由於周嵩堅稱,高檔餐廳菜也就那樣,白浪費錢,袁月苓便依了他,把約會的地點選在了“校外小館”。
然而,他自己遲到了很久。
“還是算了吧,怎麼說我現在也是有男朋友的。好了,我掛了。”掛掉電話,袁月苓手裡掐著一杯涼透了的白開水,盯著桌子對面的空椅背,盤算著用什麼角度多大力度潑過去,可以避免濺自己一臉血。
這兩天冒出來這個鬱盼望,神神秘秘似乎知道些什麼,也許能透過她找到擺脫這場噩夢的辦法。
可惜這個女人算是周嵩的人,很難相信她會照顧自己的立場,萬一她替周嵩出謀劃策不應該任由周嵩單獨見她的。無論鬱盼望能不能幫忙,自己這邊都要做兩手準備。
今天必須跟周嵩好好談談。本來在醫院就應該談,但當時心裡很亂,沒能想好,出院以後這些日子,又總是被各式各樣的岔子打亂,拖到今天已是五內俱焚。
談的話,第一件是出國的事:質問周嵩對留學有沒有一個具體的安排和計劃。
答案很明顯,他不可能有的。然後自己就可以表演氣憤填膺,指責周嵩毫無擔當,批評周嵩對兩個人的未來沒有打算……要注意千萬不能說他不像個男人。
不出意外的話,周嵩應該是道歉、辯解以及許諾努力云云,然後自己表示,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拿出今後的學習計劃逼著他接受執行。
如果周嵩追問“為什麼非要出國不可”,就拿“誰人不規劃自己的人生?誰人不想過更好的生活?”之類的搪塞一下好了。
要談的另一件事,當然就是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了。
首先,做最壞的打算,假設這個該死的鎖定狀態長期無法解除。
這種可能性,袁月苓每次都不願意去深想,更不敢拿出來跟周嵩談。目前看來,空間限制似乎只會傷害她自己,卻不能影響周嵩,如果把一切都擺在桌面上……她勢必淪為周嵩的玩物甚至奴隸。沒有男人會拒絕對一個垂涎已久又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予取予求的機會。
“事到如今,再給自己臉上劃兩刀也晚了吧?”袁月苓看著水杯中凝眉悵問的臉龐,牽動起嘴角,練習了幾次矜持的微笑。
先由他漫天要價,然後再坐地還錢吧。
就算向周嵩隱瞞了空間限制,就這幾天他猴急的表現來看,恨不得今天晚上就成其好事。
周嵩是心裡真的有自己,這是袁月苓僅可能有的一個優勢。但是第一次真給了他,保不齊硃砂痣就變了蚊子血。
難道到時候要她跪下來,乞求周嵩不要離開自己?那還不如同歸於盡算了。
底線在哪呢?在同學面前,自己已經是他的正牌女友了,當著人面對女朋友能做的事,也差不多都讓他做了。揹著人後的事周嵩這傢伙平時看起來沒精打采,那方面精力倒是旺盛的很,天天早上晚上的跑步也沒什麼用……
前兩天,在何思蓉的介紹下,收集了一些資料,才認識到先前限制他一個月一次,確實強人所難了些。實在沒辦法也只能放寬限制,
“往好處想的話,的確挺舒服的。”袁月苓拼命說服著自己,又認為這種念頭實在不淑女,有些臉紅心跳起來。
還是多找點資料學習學習,只要不到真刀真槍的地步,就姑且配合,絕境之前且戰且退吧。
袁月苓認為,自己如此的犧牲和讓步,周嵩應該是感激涕零。如果能達成共識,就趁熱打鐵,和他說未來,畫大餅,約定順利出國以後,可以住在一起,互相扶持,婚姻家庭子女教育,都可以聊。至於到
時候要不要兌現,兌現多少希望這噩夢早點醒來吧。
如果對方耍無賴,完全談不攏,那就只能對著耍流氓了。
“你想要的不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