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此時“周嵩”的嗓音已經和剛才“袁月苓”的嗓音別無二致。
“周嵩”抄起球棍,準備先處決趙神父。
“狗子,住手!”
就在趙神父的腦殼要走向跟他自己手杖一樣的結局時,袁月苓終於奪回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舉在半空的球棒完全無視慣性定律,停了下來。
接著,周嵩像一具無人的鎧甲一樣,鬆鬆垮垮地倒下。
棒球棍也從他手裡掉到了地上,滾開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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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盼望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手臂上綁著厚厚的石膏,稍微動一動,仍然是鑽心的疼。
昏迷了幾個小時,在她的感覺中,卻只是一瞬。
這種香甜無夢的深沉睡眠,對她來說,是少有的。
因此,她覺得很舒服。
她聽到了自己母親嘟嘟囔囔埋怨的聲音。
接著是趙神父的聲音:“我錯了,小羊,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再帶小小羊參加驅魔儀式了。”
“你發誓。”鬱母不依不饒。
“你知道的,不能為小事隨便發誓。”
“我女兒的事,就是天大的事!”
“爸爸……媽媽……趙……哥哥?”鬱盼望不想讓趙神父發出來這個誓,趕緊開口呼喚道。
“盼望,你醒了。”好幾個人湊上來,帶著關切的語氣。
看到周嵩的臉,鬱盼望露出害怕的神情,本能地縮了縮。
“好了,周嵩,你先出去。”趙神父吩咐道。
“沒關係沒關係。”鬱盼望搖了搖頭:“周嵩,你眼睛怎麼了?”
周嵩苦笑道:“你家胖哥打的。”
“哥哥,你還會打人呢?”鬱盼望嗔道。
“兄弟,對不住對不住,著急了點。”胖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拍拍周嵩的肩膀。
“你起開,塑膠兄弟情,為了衣裳打斷手足。”周嵩打趣道。
“嚯,要是我打斷袁月苓的手,你不揍我?”胖哥反駁道。
袁月苓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縮了一下。
“揍。”周嵩說。
“媽媽,我又看到天使了。”鬱盼望用左手撐著牆面,想要坐起身來,袁月苓趕緊上來扶她。
“那可真好啊,女兒。”鬱母慈愛地摸了摸鬱盼望的頭。
見她不信,鬱盼望急了:“是真的!是拉斐爾,祂又來救我了……媽,你信仰那麼虔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看到拉斐爾呢?”
鬱母搖了搖頭,與老許交換了目光,二人均是面露擔憂之色。
“好了,小小羊,這次我也看到了。”趙神父道:“回頭我和你爸媽說。”
“你們……都出去一下,我有話跟趙叔叔說。”
眾人紛紛離開以後,鬱盼望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抓住趙神父:“你是不是我爸爸?”
“我是你信仰和靈性上的父親。”趙神父說。
“正面回答!”鬱盼望氣急。
“你號稱研究驅魔十來年,魔鬼一句話就給你整破防了?”趙神父揶揄道。
“我很早就覺得,你和我媽的關係好得不一般了!”鬱盼望一仰頭。
“確實好,但我一直也只當小羊是妹妹,真正值得她託付終身的人,是你的父親老許。”趙神父笑道:“但小羊年輕時很倔,當年我21歲進修院,小羊仍不死心,我修道9年,她就等了我9年,一直到我聖神父時,她才徹底放棄,隨後接受了你父親的入贅……現在你明白,為什麼你母親急著要給你招胥的原因了?”
“什麼,我媽是你的舔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