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異地看著這出倫理大戲。
“小盼望啊小盼望……”
“袁月苓”將目光轉向了癱坐在床邊的鬱盼望:“你總想著成為聖人,對吧?可為什麼你們全班同學都不喜歡你,在背後說你是個綠茶婊呢?
“因為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的茶藝如此精湛,是先天的,並不需要後天的訓練——甚至遠甚於你的母親。”
“你再侮辱我媽試試?”鬱盼望站起身來。
“你對你的未婚夫也是如此。那個肥胖的男人,你明明瞧不起他,卻拿他當你的擋箭牌,只為了滿足你那愚蠢的……小小的,冒險心願。
“等到你羽翼豐滿的時候,你就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他。
“而他會為了你留在這片他永遠無法紮根的土地上,被浸泡在謊言與慾望勾兌的毒酒中,最後凋零腐爛,被衝進骯髒的下水道。
“你為什麼這麼看著吾輩,小盼望?你知道的,吾輩口中只有真相。”
“那不是真相。”鬱盼望站起身來:“如果哥哥真的透過了時間的考驗,我會履約娶他。”
“或許吧。”牠說:“反正對你來說,娶哪個男人都一樣,因為你根本就不喜歡男人。”
鬱盼望的臉色變得鐵青。
“如果被人知道了真相,在你鍾愛的教會里,就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哦,想一想,要是你的母親知道了,她該對你有多失望呢?
“你會被每一所女修院拒絕,你的教友會在你的背後指指點點,當然,你可以不承認,你可以找無數個男人來證明自己,吾輩也可以不介意被你欺騙,但是,你又能欺騙你自己多久呢……”
趙神父訝異地看向鬱盼望,神色複雜。
鬱盼望一躍而起,奔至門口,一把扯開了門鏈,連鞋都沒穿,穿著襪子就要往外跑。
然後,她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拉住了。
轉過頭去,看到的是周嵩堅毅的臉。
周嵩拖著鬱盼望的胳膊,回到了“袁月苓”的面前。
“她,不是綠茶婊。”周嵩指著鬱盼望對牠說:“她是我這十九年來,遇到過的,最美好,最善良,最勇敢的女孩子,不,人類。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她的靈魂就像天使一樣,這一點,無論她到底是喜歡男生還是女生,都無法改變。
“趙神父,我和他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能看出來,他不是一個偽善的人。即使他真的曾經犯過……犯過什麼錯誤……
“至於我。”周嵩沉聲說道:“你亦無權給我定罪!人的一生當中,可能會閃過一千個,一萬個荒誕不經的念頭,它們當中的大多數都是一閃而過,就會被理智和道德所掐滅!”
“你,他,媽,的,在,撒,謊!”周嵩擲地有聲。
“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周嵩,我沒選錯你。”
“從起初,你就是殺人的兇手,不站在真理上,因為在你內沒有真理;你幾時撒謊,正出於你的本性,因為你是撒謊者,而且又是撒謊者的父親。”鬱盼望的聲音響起,她重新戴好了頭紗。
“……那日夜在我們的天主前,控告我們弟兄的控告者,已被摔下去了。他們賴羔羊的血和他們作證的話,得勝了那條龍,因為他們情願犧牲自己的性命死了。”趙神父再次舉起手中的十字架。
“嘖嘖嘖嘖嘖,沒意思。”
“袁月苓”搖了搖頭:“你們兩個還不如一個外行,都不敢正面回答我嗎?你們就指望著那些舊書本來面對新世界?”
鬱盼望重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本書:“神父。”
趙神父定了定神,沉聲念道:“在至高者護佑下居住的人,在全能者蔭庇下居住的人。”
“袁月苓”道:“那一定不是你們。”
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