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嚴謹會幫她,雲薇諾心裡微微一動,問:“嚴助,您不是應該在那邊開會麼?”
“有白姐一個人就行了。”
他主動提到白荷,雲薇諾馬上緊緊抿起了嘴,只是,想了半天還是有些想不透,於是便壯著肚子問了一句:“嚴助,您跟在白製作身邊多少年了?”
嚴謹笑了一下,好脾氣地答:“好多年了。”
知道她在懷疑著什麼,但嚴謹也不方便明說,也不能違逆白荷的意思,只能在這種時候主動過來幫幫她了,順便替白荷說說好話了:“她脾氣不好,但不是針對你,你別生她氣。”
“這樣還不算針對麼?”
聞聲,嚴謹笑了一下:“那是你沒見過她真正針對的人是什麼下場。”
“我也挺好奇的,什麼下場?”
“她會對那個人很好,好到別人都容不下那個人,然後……”
職場就是這樣,不是說有人罩你,你就一定能混得好,過於被領導關注,過於被領導偏心,也是會拉仇恨的。
只是,以白荷那樣快人快語的性子,她真的很難想象她也會拐著彎的做出這樣的事來。
所以,白荷其實也不是如她表現的這麼爽直不是麼?
雲薇諾的心裡的小九九又繞了起來,小心地跟著嚴謹的身邊,一邊走,她一邊故意放話試探著嚴謹:“這麼看來,我還要感激她咯?”
“也不用說感激這麼嚴重,別怪她就好了,她……”
話到這裡,嚴謹回頭看了她一眼,笑:“對你其實不錯。”
雲薇諾並不贊同這種說法,但嘴上也反駁得不那麼明顯,只笑了一聲:“是嗎?”
嚴謹也知道白荷的所作所為對雲薇諾來說,殺傷力有多大。也很清楚,雲薇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遭遇到這些,對白荷有誤解是正常的。
不過,他是唯一一個看著白荷一路捱過來的人,不忍心看她明著對雲薇諾惡毒,背後卻整夜整夜地掉眼淚,所以便又語重心長道:“這一點你應該自己去感受,別人說了也沒用,對不對?”
“……”
她自己的感受麼?
那種就算被罵了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近的感覺麼?
抬眸,雲薇諾又深深地看了嚴謹一眼,剛想要問點深層次的東西,她們身後突然跑過來一個臺裡的職員,嘴裡還大叫著:“嚴助,不好了,白製作好像不舒服。”
聞聲,嚴謹的臉色瞬時大變,顧不得跟雲薇諾多說什麼,扔下道具便朝白荷所在的方向跑去。
雲薇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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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好道具後,雲薇諾還是有些不放心。
眼看著白荷所在的地方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她也不放心地小跑了過去,只是,當她看清白荷臉色慘白地倒在嚴謹的懷裡劇烈喘息時,她原本強自平靜的眸底,亦多了幾分激滾的波瀾……
哮喘!媽媽也有的病!
她喘得太厲害了,以至於吸了藥都不太管用,嚴謹於是讓人拿出白荷隨身所帶的針灸針試圖為她扎針止喘,可畢竟是個外行,雖然看過幾次別人為她治療,但他自己去怎麼也下不去手。
眼看著白荷已經完全喘不過氣來了,雲薇諾一把奪過嚴謹手裡的針:“我來吧!”
“你……”
嚴謹不敢拿白荷冒險,雲薇諾卻眸光灼灼地望著他:“你就相信我吧!我沒問題的。”
說著,雲薇諾直接將白荷的衣領扯開。
她讓白荷微仰著頭,在她胸骨上窩正中直刺2分,然後又將針尖轉向下方緊靠胸骨後壁,緩緩刺入,直到針下有一種沉澀緊感時,再左右捻轉……
留針,五到十分鐘復又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