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你就跟那位說實話吧!告訴她你從來沒有背叛過他,告訴他你是被迫才會嫁給凌時俊的,也告訴他你曾為了吃了多少苦。”
“不許說。”
磨牙咬出這三個字,白荷的眼前一片模糊
見她如此固執,嚴謹又勸:“白姐,那位能下狠心毀了宋家,也能狠心毀了云云不是麼?畢竟,他一直以為云云是你和宋建仁的女兒。”
聽到這個事實,白荷的眸光一顫,整個人都彷彿要崩潰了。
“告訴他又能怎樣?以他那樣的身手,出個門都要帶至少三十個保鏢,如果讓人知道云云是他的女兒,那些死士會像當年一樣蜂湧而至。”
搖著頭,她痛苦地捶著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又一下:“我只有一條命,也只能替云云擋一次你知不知道?再來一次的話誰也救不了她。”
嚴謹自然明白她的擔憂,可還是堅持道:“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薄的墨靳雲了,而是G國首相哈迪斯。墨。”
“G國的‘帝王師’可以有無數個女人,卻絕不可以後繼有人不是麼?就算有,也會被G國皇室秘密處決,所以云云可以是任何人的女兒,卻不可以是哈迪斯。墨的女兒,這一點,難道你還不清楚?”
眼淚淌下來,沖刷著白荷的世界,她已經在試著遺忘自己就是雲清河的事實,可當她重新踏足Z市,她才發現,原來就算是浴火重生,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也從未忘記過自己的過去。
“至少可以試一試。”
“試過了不是麼?二十三年前,我為他冒險生下了云云,可後來呢?後來呢?”
想忍著眼淚,卻怎麼也忍不住。
二十多年的煎熬,二十多年的牽絆,縱然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自己不可以再想著那個人,可那些刻入骨髓的瘋狂記憶卻一直纏繞著她:“後來,G國的殺手來了,死士也來了,如果我不告訴那些人云雲是我和宋建仁的女兒,當年云云就得死。”
誰能想到英明一世的宋老爺子也會有一時‘糊塗’的時候?
誰能想到,宋老爺子也曾因為下過一道錯誤的命令,而直接害死了‘帝王師’的父母?
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所以從一開始墨靳雲與宋家便是誓不兩立的仇敵。所以她才告訴那些人云雲是宋家的孩子,因為是宋家的孩子那些人才有所忌憚,才會選擇只‘殺’了自己而不是滅了她的孩子。
可現在……
“白姐……”
情緒激昂間,白荷的聲音都在抖:“他是哈迪斯。墨又怎樣?他有多大的榮耀就要承擔多大的風險,那些風險不僅僅只是他一個人,而是他關心的所有人,他越是在乎誰,誰的下場就越慘。我不在乎我這條殘命,可我能拿云云的命去做賭注麼?能麼?”
“……”
“嚴謹,幫我聯絡宋老爺子,我要親自跟他談一談。”
她是雲清河,就算她把自己整到面目全非變成了白荷,可她骨子裡還是雲清河。
因為經歷過,所以害怕那個結果,也不願再重蹈覆轍。
如果說她這一生都是個錯誤的話,那麼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愛上了不該愛上的‘帝王師’,G國,那個BT的國家,是絕不允許有人威脅到皇室的地位的。
帝王師的存在原本就是把雙刃劍,因為無後所以才會讓人暫且安心,可一旦帝王師有了繼承人,G國皇室便會終日惶惶,擔心帝王師功高震主,擔心皇室的地位不保,所以……
所以寧錯殺不放過,只要是和帝王師有關的女人,都不會有好結果,只要是帝王師的孩子都不可能活下來。
二十年前,她為了瞞天過海才編出了那樣的謊言。
可她沒想到,也因為自己這一句話,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