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運,只有我一個人看了錄影帶,Mulder。你覺得你到底在幹什麼?”
他無話可說,在他的一生裡,Mulder第一次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你一直迷戀著這種生物,”Scully繼續道,她儘量控制著情緒,聲音有點不自然,“可是和其中的一條做愛?”
Mulder只想到了一句話可說:‘他先開始的’,卻堵在了嗓子眼。
“他迷住了你,對不?他所有的表演都為了這個,它是個性感的東西。你到底這樣做了幾次?”
“那是第一次。”
“那麼它就將是最後一次,Mulder。等到它恢復到可以回主水池,而且我們可以確定他沒什麼健康問題的時候,我覺得你該走了。”
“你要解僱我?”他急切的說。
“說到這個問題,我認為你應該去休幾個星期的長假,在這期間我們依舊會付你的報酬,你最好去看看心理醫生,然後在方便的時候離開,你可以辭職,說你已經到達了事業的顛峰,或者其他隨便什麼你得走的理由。我甚至可以給你寫封評價很高的介紹信。可要是這事情公之於眾,要是有人發現了你乾的這事,我們會比Skinner賺不到錢更快關門。我得把這事藏起來,完全粉刷乾淨,掃到地毯下面。”她的手在空中揮動,掩飾著這些話裡的恐懼。
“而且,Mulder,”她繼續道,“你不會有和這隻動物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安全攝像機會整日整夜的開著,我會讓一名保安呆在中心,名義上是防止任何闖入者和襲擊事件,不過我要你知道這是確保你不能……再次騷擾這隻動物。你明白嗎?”
Mulder只是點點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他知道他將面對他事業實質上的終點,一旦Krycek恢復健康,他再也不會被邀請作為另一個類似專案的負責人。
Mulder對那幾個被人魚殺傷的年輕人提不起什麼同情之心。望著主池中的Krycek——幾天前他剛被送回這裡,他的傷並不像上一次那樣嚴重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恢復,可把他送回來的作法可能為時過早,和之前與遊客們嬉戲不同,Krycek大多數時候都呆在入口的陰影下,依舊笨拙地遊動,尾巴蜷縮著。事實上,他似乎想只用手游泳,或者依靠岩石拖動自己,這顯然不是他正常的移動方式。
Krycek只會在有人帶給他食物或麻醉劑的時候才表現出些許活力——沒過多久,他就意識到了麻醉劑意味著減輕疼痛,這讓Mulder擔心他是不是對藥物產生了依賴。在平臺上敲打出他們約定的節奏,在Mulder注視下,Krycek忍著疼,把自己拉上水面,接受下一針。
Mulder先給他餵食,把幾種甲殼切開來好讓Krycek不用自己費力。人們發出同情的聲音,其中一些人在人魚的全盛期見過他,知道相比之下現在的是怎樣一隻笨拙的有鰭生物,他們都能推斷出他正忍受著痛苦,更何況Mulder和廣播員都強調過這點了。比起之前的暴力魚人殺手,人們似乎更樂意花錢來看可憐的受了傷的人魚。
至今為止,公眾站在了人魚一邊。顯然,Krycek受到的那種型別的侵害激起了每個人的同情,而他顯而易見的疼痛和沮喪引發了每位女性“噢~~~~~~”的感嘆。要是可以,門票還能多收一點。
他推了推Krycek,人魚順從地轉過身接受麻醉劑。Mulder檢查了傷口——縫線的情況,是否有感染的跡象,消毒注射點——他儘量不表露出情緒,以防有人監視。Krycek也沒有露出感情和碰觸的傾向,這讓Mulder悶悶不樂,即使這也把來自Scully的懷疑降到了最低。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他靜靜地問,“我做了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