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潘芭杜前,項蓓心掏了幾張鈔票付了車資,“不用找了。”下了車,她在假日人潮穿梭不休的潘芭杜草坪來回梭巡,急著尋找楊維的身影。
“項小姐,你又來啦?”單可薇正從遊園車上走下來,嘴邊略帶笑意,想必是又達成了幾樁買賣。
“單老闆,楊惟人呢?我有要緊事找他。”
“找楊惟啊?可他今天非常忙碌,你也知道,一到了假日,潘芭杜人多得讓我們忙到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單可薇一副愛莫能肋的模樣。
“我等他,等到他下班總行吧?”項蓓心的態度十分堅決。
喔,等到下班!這小妮子吃錯藥了嗎?單可薇忍不住打量起她緊繃的臉色。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對他說,真的。”項蓓心再三強調。
“那隨便你吧!我去看看楊惟,如果他有空,我會讓他過來找你的。”說完,單可薇婀娜的身影走入主宮殿。
因為緊張,項蓓心不住的輕喘,她不知道楊惟聽見她的提議後會是什麼反應,但是她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這樣才能夠回報他堅定不移的信諾,還有他帶給她的溫暖。
幾個小時過去了,昨夜沒能安睡,坐在石椅上的項蓓心,緊弓的背影已經略顯疲態。
“項小姐,老闆說你在找我?”
楊惟的聲音把她從混沌的思緒里拉回,她猛然站起身,激動的身子因突來的暈眩而搖晃,見狀,他趕緊攙住她,讓她坐回石椅上。
“你不要緊吧?”望著她蒼白的臉色,他很是擔心。
怎麼有人的臉這麼小?巴掌似的,那雙眼睛柔情和堅毅相容幷蓄,還有她的手,怎麼冷得像冰塊?不會是病了吧?
“項小姐,需不需要我送你到醫院?”他又問。
“不,不用,現在,你聽我說,聽我把話說完。”項蓓心一鼓作氣的想要說完她心裡的話。
“好,你別急,我在聽。”雖然他不懂她為什麼如此焦慮。
放緩語氣,她問道:“被趕出凱爾集團,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拿回黃花梨櫃,然後再想其他解決辦法,最壞的結果就是把楊氏科技結束掉,想辦法清償所有員工的資遺費。”
“然後你自己呢?你自己有什麼打算?”
“我會回非洲,國際人道救援組織的工作還沒完成。”
“但你是義工,頂多就只有一點微薄的薪水,你忘了你有數十億的債務嗎?”她焦急的說。
楊惟看了她焦急的臉龐一眼,思忖,她是在擔心他嗎?
“我知道,但是,救援的工作不能停止,薪水微薄沒關係,反正我一個人而已,那些債務能償還多少算多少,可是救援工作少了一個人就差了很多,第三世界的百姓能獲得的援助相形之下就更少了。”
“楊惟,難道你不想再重回凱爾集團?不想把那些被搶奪的東西搶回來嗎?那些原本都是屬於你的,你不恨嗎?”
他低頭一哂,“說不想拿回來是騙人的,你知道光凱爾一年就可以提撥五千萬美金給國際救援組織,我們是很需要這筆資金的,可是,商業行為是一種紳士活動,就跟救援工作一樣,是良心事業,怎麼可以這樣搶來搶去?”
商業行為是一種紳士活動?聞言,項蓓心整個人都傻了。
該死!他瘋了不成?是誰告訴他商業行為是紳士活動?商場等同於血腥的殺戮戰場,是爾虞我詐的競爭,他太天真也太君子了,難怪不是這些豺狼虎豹的對手,他註定成為刀俎上的一塊肥肉。
MBA局材生,是誰把一個商場的潛力份子搞成這樣?她現在真想砍了那些人的腦袋,叫他們瞧瞧他們幹了什麼好事。
“是誰這麼告訴你的?”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