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文浩然超高的筆墨技巧以及深厚的書**力。梁薪仔細分辨過後抬起頭對文浩然說道:“文先生書**力高深,行筆已經深得右軍先生精髓之七八,在下佩服。”
文浩然拿著梁薪那篇《蘭亭序》雙手微微顫抖,他嘴唇顫抖中低聲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文浩然才抬起頭來,他看著梁薪的眼神從一開始的略有好感到現在已經有些意外和高山仰止的欽佩。
文浩然嘆息一聲,整個人似乎都輕鬆下來。他嘴角含著微微的笑意道:“梁王爺天下第二才子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次我輸了。”
梁薪淡淡一笑,他也沒假意推脫說什麼贏的應該是文先生,輸的應該是在下之類的客套話。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二人將書法寫完的那一刻高下便已有分辨。
文浩然的書法的確已經有七八分像王羲之,論書**力的確當世鮮有人能與之比肩。但是模仿終究只是模仿,沒有個人風格,始終難以自成一家。
而梁薪的書法則與文浩然的書法不同,他的書法糅合了古今各個書法大家的特點,如今早已經自成一體。拿他和文浩然相比,梁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成長的,而文浩然則一直是在看著巨人成長。兩者的區別自然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雖然贏了,但是梁薪還是十分欽佩文浩然的坦蕩。他對著文浩然行了一禮道:“文先生的書**力高深,歷經多年磨練實際早已開始形成個人風格。不過文先生一直都執著於描摹右軍先生的書法,故而一直未能自成一體。佛家有云:‘放下自在’,這句話在下贈予文先生。”
“放下,自在?”文浩然微微一愣,過了一會兒後他眉宇之間緊鎖的神色一下舒展開來,他笑著點點頭道:“多謝梁王爺的指點,此恩此情在下沒齒難忘。”
梁薪微微頷首之後對著孔儒明行禮道:“孔先生,這第一局小子僥倖獲勝,不知道第二局又是由哪一位先生出來指教呢?”
孔儒明點了點頭:“梁王爺果然厲害,在下由衷佩服。第二局嘛,就由莫師弟向王爺討教好了。”
孔儒明叫了聲“莫師弟”,那位腰間掛著純金小算盤的中年男子先前跨出一步。這名男子和文浩然、孔儒明有些不同,他那翩翩文儒風範之中夾雜著絲絲狡黠的意味,似乎他既是一位文人也是一個商人,這樣的人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儒商吧。
男子對著梁薪行了一禮道:“在下莫由心,君子六藝裡面在下就只有術數一道尚能拿出來見人,還請王爺能在此道給予指點。”
“莫先生客氣了,不知道莫先生準備怎麼比試還請莫先生說出方法來。”梁薪淡然說道。
莫由心點點頭道:“其實這麼多年以來九數里面無論是方田、粟米、差分、少廣、商功亦或者是均輸、方程、贏不足還是旁要都推演到最後都讓我覺得論據不足,無以為繼。數年前我發現圓形的周長和直徑之比會得到一個數值,而這個數值居然可以無限推演並且無迴圈,透過這麼一個數值我們可以精確計算出圓形周長與大小,故而近幾年我一直在推演個數。
如今這個數已經被我推演成為三後面尚餘一四一五九,如果梁王爺能理解在下在說什麼,並且能比在下推演的更多,那這一局就算梁王爺勝了。”
莫由心說了半天梁薪心驚不已,他自然明白莫由心在說什麼,其實後世的人只要是初中畢了業的人都明白莫由心在說什麼。但是他沒有想到,僅僅是在北宋時期就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這個,並且將那麼一個數值推演到小數點後面的五位。
這有多麼厲害梁薪說不清楚,但是他只知道這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梁薪對著莫由心行了一禮,他知道這一局自己能夠贏他,但是他卻第一次感覺自己贏的並不光彩。莫由心窮盡數年精力計算出這一個數字,但是梁薪卻在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