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感受這股熱流的去向,它沿著她的手臂流入她的胸腔,剛才還抽痛不已的心臟似乎被一股熱源包圍,依舊疼痛卻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了。
夙凌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以真氣護心脈,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功力不夠深厚綿長,強行將真氣送入體內,不但救不了人,還會兩敗俱傷。族長願意出手相助,夙凌自然樂見其成。
“將軍,這些人如何處置?”高臺下,韓束已經將未死的黑衣人捆綁住,等候發落。
“關進暗室。”夙凌說道,然後對著身後的夙任說道,“這些人交給你,一定要審出誰是主使!”
“是。”這些人武功招數怪異,目標又是青末,夙任心裡已經隱隱有了方向。夙任帶兵押著黑衣人離開,夙擎也緩緩地收回了手。
他的手撤開後,那股暖流也隨之消散,胸前的傷口還是很疼,但是就如同他剛才所說的那樣,是皮肉的疼痛,心臟抽痛的感覺消減了很多。這實在太神奇了!難道是所謂的——內功。心裡滿是疑問,顧雲靜靜地觀察著身旁的老者,他微笑地回視她,絲毫不迴避她的眼睛,而她敏銳的觀察力在他身上,似乎並不見效,他只是那樣淡淡地笑著,不見異樣。
夙全笑眯眯的臉湊上前來,關切地笑道:“丫頭,好點沒有,還痛不痛?”顧雲一怔,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夙羽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快去請大夫啊!”夙晏大嗓門一吼,又把顧雲嚇了一跳。
“哦。”夙羽訕訕地走下高臺,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圍繞的顧雲,大哥的手正穩穩地環在她腰上,心中劃過一絲酸澀,她最終會成為他的大嫂,也只能是大嫂吧。默然收回視線,夙羽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前一刻還對著夙羽大吼大叫,下一刻,夙晏又一把握住顧雲的手,無比溫和而又討好地笑道:“不舒服怎麼不早說呢?還有哪裡難受,告訴晏叔!”
“停!”顧雲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往上躥,本來是心口疼,此刻她連頭也開始疼了起來!你能想象一個山一樣的老男人對你無微不至地噓寒問暖嗎?重點是他前一刻還對你見死不救。顧雲用力抽回手,一臉嫌棄地說道:“你最好離我遠點!”
夙晏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我會起雞皮疙瘩。”她一向敬老尊賢,但是面對這群怪里怪氣的老頭,對她的修養實在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夙晏一臉尷尬地站在那裡,又不敢再吼顧雲,只能瞪著夙凌。
自作孽不可活,夙凌才不理會他的瞪視,看顧雲臉色好一些了,才又說道:“還要操練什麼讓韓束去做,我送你回去包紮傷口。”
“我——”顧雲還想開口說什麼,但是看到夙凌的臉上那絕對堅持的神色,立刻聰明地閉上嘴。
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幕,顧雲對著韓束說道:“待會兒隊伍回來之後,讓他們再跳進坑裡繼續跑,下一次淘汰三十個,再下一次淘汰四十個,直到我來。”
“為什麼?”她要怎麼選人他沒什麼意見,但是讓將士們這樣不斷地跑有什麼意義?就單純為了淘汰人?
顧雲微喘著冷哼道:“你需要我現在解釋給你聽?”
夙晏不耐煩地說道:“丫頭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問這麼多做什麼!先包紮傷口才是正事!”
“按她說的做!”
“是。”夙凌下令,韓束即使心有不甘,也不敢說什麼,只有領命。顧雲正要轉身下去,忽然腰間一緊,雙腳懸空,人已經被夙凌打橫抱起。顧雲不自在地低聲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不行。”夙凌根本不理她,長腿大步朝倚天苑走去。
三個老人對看一眼,冉看看被“遺棄”在木盒裡的冰煉,三人臉上都揚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你放我下來!”被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