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爺,昨夜多虧了汝也,否則吾等凌亂,不知如何應付,後果定然難料。”
“是啊!真是多謝金兄呢!”
眾人此時才言語漸多,面色稍緩。於是背了貴重物什及藥材一起往夜河城而去。
“嗨!有客商來也!是夜洪水之大千年未遇,居然有生還者?”
城頭上戊卒大聲道。
“城上軍爺,來者何人?可視得清?”
成門口汙泥堆旁一客子大聲道。
“相距尚遠,再待得一刻時辰邊到了。”
忽然便有人抱怨道:
“城門打不開麼?怎得如此慢也!”
“咋呼什麼?汙泥不及清理,怎生開啟城門?”
“大家幫一把,好快點開啟城門。”
有人道。
“我呸!夜河城狗官,昨日若開啟城門,何來數千人之死亡?此時便是開啟已然晚了!”
“大膽刁民!膽敢辱罵國公也!”
“我呸!便是人皇,不顧黎民百姓之生死,也該捱罵!況一位大將軍乎?”
“來呀!將此等刁民於我拿下!”
一位將官摸樣之人大聲喝令道。有三五士卒立刻搶將來拿人。那城門口圍觀眾人忽然紛湧而上,一儒生裝束之人道:
“難道錯了麼?爾等兵卒,戍邊衛國所為何來?難道不是為黎明百姓?昨日閉了城門,致使數千無辜死亡,汝等可心安理得?”
那邊兵卒聞言,停了腳步,回望城頭上發令之人。
“罷了!罷了!開啟城門吧!”
那將官道。
咯嗚嗚嗚!
一聲門柱受潮之聲息過去,城門洞開。不足等二三十人盡皆狼狽不堪,衣裳不整,面色焦黃,傻兮兮立在城門口。
“嘿!我說汝等何人?從何而來?往何地去?”
一位兵卒道。
“官爺!吾等乃是鐵槍鏢局之鏢師。”
小六子上前一步抱拳行禮道。
“喂!是什麼鐵槍鏢局之人!”
“鐵槍鏢局?沒聽說過!官爺,請問一問,可見過大禹商行之車隊麼?”
一人伸長了脖子問道。
“吾等落腳在石坡之上,僥倖生還,並不知其他商隊。總之入目中之眾家商隊,盡數覆沒矣!”
小六子大聲道。
不一時,鐵槍鏢局眾人生還之訊息便傳了去。
那街上正急急往城門口行去之總鏢頭與大先生聞得有人生還,忐忑間陪了小心截住一人問道:
“大哥,聞得有人於洪水中生還,此言可實?”
“嗯!那些人此時大約正行了來呢!”
“老哥!不知是哪家商行有此大喜呢?”
“聽聞叫什麼鐵槍鏢局的。”
“啊!當真?”
總鏢頭大叫一聲,倒將那人嚇了一跳。便是路人亦紛紛掉頭來視。大先生頗為尷尬道:
“請問先生,那僥倖生還者有幾人呢?”
“挺多的。”
“請問······”
“好了,好了,倒會攘人!真是!吾還要報吾家公子知道呢!”
那漢子極不耐煩道,而後甩開總鏢頭拉著的手,急急而去。
“總鏢頭,快到城門口去吧!”
二人行不得百丈,轉過一道十字路,忽然便瞧見了不足等二三十人,面色不整,衣裳汙濁不堪,行將過來。路人駐足觀看,似是觀看雜耍幫子一般。
“金足兄弟,韓戰兄弟,······”
總鏢頭搶上幾步,握住前邊小六子雙手,嗚咽喚道。那大先生亦是熱淚盈眶。不足這般觀其真情流露,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