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門一腳:“把車門開啟!讓我下車!”
何彥沉靠著車座椅背,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驟然握緊,沉默的閉上眼,放任她對著車門發洩。
“開門!開門!”她罵一句踹一腳,直到累了,才又回頭看向他緊繃的側臉:“我再問你最後一句,何彥沉,你放不放我下車?”
“下車做什麼?”他緩緩轉過頭,清冷的面色對上她劍拔弩張的眼神。
“你管我做什麼?總之是離你這混蛋越遠越好!”
“遠?多遠算遠?英國算嗎?”他忽然冷笑。
“我……”楚醉無言以對的瞪著他:“這回是你不乾不淨左擁右抱,憑什麼拿這話來塞我?難道我就要為了一個不離不棄的承諾,就算你娶了商安然,把我放在小三小四這種情。人的位置,我也跟你生死不離?何彥沉你把我楚醉當做什麼?”
“我把你當做什麼,你不知道?”他驟然目光直逼進她眼裡:“看見這麼一幕你就氣成了這樣子?這一會兒罵也罵了,咬也咬了,一句解釋都不肯聽,你這種得理不饒人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解釋什麼?”楚醉冷笑:“你想說是商安然勾引你,她主動脫衣服纏上你是不是?”
何彥沉面色一沉。
“對,我看得出來剛才是她衣冠不整,但你衣服還好好的,是她將手伸進你領口,是她仰頭在親你!可你呢?你別告訴我你這麼一個大男人連她都推不開?你要是早一點推開她還會被我看見那一幕嗎?”
“你想跟我解釋什麼?何彥沉你當我是傻子是白痴?發生了什麼事,處在什麼狀況中我一點也不明白?!”
看著她滿眼的指控責問,何彥沉轉開臉不再看她,忽然苦澀的一笑,啞聲低嘆:“這個世界上,只有你這女人能將我逼瘋。”
說罷,他忽然沉默無言的啟動車子轉動方向盤,朝另一個路口駛去。
楚醉罵的累了,坐在副駕駛位上一直深呼吸,她現在要是不深呼吸,真怕自己會一時控制不住煽自己一耳光。
她怎麼能這麼白痴,他就摘下個戒指,自己就樂的跟個什麼似的,一個戒指代表什麼,不過是在她面前做做樣子,她居然就這樣相信了他,居然就這樣以為跟他幸福的過起了小日子。
如果不是剛剛撞見那一幕,讓她徹底看見了他何彥沉是怎麼個衣冠禽/獸,她難道真的就跟他去日本逍遙法外了?
小三,這兩個大字在她腦袋上邊一直旋轉,轉得她腦袋發暈,什麼異樣的感覺埂在喉嚨口,再也罵不出來。
恨自己不爭氣,恨自己投懷送抱,以為送送柔情主動示好就能將他找回來,可到頭來他跟商安然還是牽扯在一起,她這算是哪門子的成功?究竟是她在設計別人,還是自己被人當猴耍了一通?
腦袋裡正有著一堆東西亂轉著,她忽然抬眼看向車子行駛的路段,這不是朝連殿回去的方向。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她冷冷的看著前邊的車流:“我要回連殿把歆歆接出來!你要麼送我回去,要麼放我下車!”
何彥沉沒答理她,面色一直緊繃著,目光直視著前方的路段。
“你聽見沒有?我要去連殿公寓接我女兒!”見他不為所動,將她當透明人一樣,楚醉轉頭看向他。
車子以著超過100碼的速度行駛在車來車往的主幹馬路上,忽然轉過一處轉盤到了T市民證局附近,楚醉轉頭看向車窗外的路:“你來這裡做什麼?”
何彥沉將車停在民證局正門口忽然就剎住了車,楚醉看見幾對一臉甜蜜的男女拿著戶口本走進去,還有人手裡拿著戶口本和兩份通紅通紅的小冊子一臉興奮的走出來。
“你帶我來這地方做什……”她不解的轉過頭,話還沒問完,只見何彥沉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