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陣急剎車,轉頭盯著何彥沉毫無遮掩,又似乎沒什麼事情需要去遮掩的表情:“到底是什麼人咬的?”
“怎麼?吃醋了?”何彥沉抬起手臂摟住她肩膀,看著她眼裡明顯的懷疑,似是被她逗笑,抬手在她肩頭輕輕拍撫:“你見過有哪個正常的女人能咬的這麼狠?”
“可是……”商安然還是一臉懷疑,但難得何彥沉忽然這麼順的自己,想了想,才埋怨的拍著他手:“我不管,你現在要是不肯說的話,以後也得給我一個解釋。”
他只笑不語,商安然重新開動車子,雙眼仔細看著前方的道路,眼底卻有著一絲擔憂在流竄。
十幾天前墨森說楚醉已經在郊外那座荒廢很多年的油庫裡被炸死了,連個完整的屍體都不會有,警方根本不會查得到什麼,但那個本來要被賣走的孩子卻不知被什麼人救走,在油庫爆炸之後有一批人將墨森的手下按住,更差點抓住墨森本人,逃了幾天才終於安全了些,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誰在暗中指使,像是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一樣。
但墨森手中的勢力在這十幾天的時間內就被削去了大半,他說對方這似乎不打算放過他,應該與楚醉的死有關,墨森最近打算先到國外避一陣子再回來養精蓄銳。
商安然雖略有些畏懼那個將孩子救走的人,但畢竟只要楚醉死了,她的後患就已經算是基本解除,以她跟墨森合作過這麼多年,十分了解墨森的性格,從來不會出賣他背後出錢的正主,所以不管怎麼樣,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與她無關不是麼?
“彥沉。”商安然開著車,趁空轉頭看著他俊逸如神的側臉:“你知不知道許少中槍的事?”
“知道。”他淡笑,眼神溫柔似水。
莫名的,商安然發現何彥沉對自己越來越溫柔,這陣子她為免多生事端,在家裡閒了十幾天才終於出來到公司找他,沒想到他竟對自己越來越好,溫柔體貼的讓她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卻又十分歡喜。
“那你沒去醫院看看?”
“我和許少在生意上的往來本就不多,又不是什麼熟人,何必要過去。”
“那……”商安然笑了笑:“我聽說楚醉辭職了?陳恆還說是你批准放她走的呢!”
“怎麼,你不捨得?”何彥沉似笑非笑的反問。
“當然不捨得,我們在大學那四年可是很好的姐妹,你怎麼能就這麼讓她走了!萬一她離開這裡去了別的城市,那不是很難再相見了?你也真是的,居然沒告訴我!”商安然頓時感覺渾身輕快:“你沒去醫院,楚醉又辭職了,那你應該和我一樣很久沒見到她了是吧?”
“是。”
他淡看著前方的路段,抿唇不語,似乎不打算就楚醉的去留而再說什麼。
看樣子,他應該還不知道楚醉已死的訊息。
墨森的手段果真是不一般,既乾淨又果斷,如果把那個小。賤。種也一併炸死該多好,免得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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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媽咪你腫麼了?”
“阿嚏——”
楚醉這麼半天打了好幾個噴嚏,受不了的抬手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奇怪,是誰在罵我?”
“楚小姐很迷信?”蘇醫生正在替她腿上的傷口作檢查,抬頭看了她一眼:“我看你啊,就是不聽我的勸,你這是感冒。”
“不能吧?”楚醉揉著鼻子,有些難受的皺了皺眉:“我只在白天陽光充足的時候出去而己,沒有涼著,不可能是感冒。我聽老人說,人有時候打噴嚏是背後有人唸叨你。”
“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罵我!”她捏著鼻子,跟一旁一臉無辜睜著大眼的歆歆挑了挑眉毛:“是吧歆歆?你媽咪我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總是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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