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然的眨眼輕笑:“孫總,您言重了!”
說罷,她再不做停留,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這兩年雖然看起來風平浪靜,但董事會里還有些人對她不服氣,這一點楚醉心裡明白,放任是哪個資格老的董事會成員都能坐到董事長的位置,他們不甘心被一個28歲的黃毛丫頭踩在腳下,但兩年來她做的確實很漂亮,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偶爾在和其他老總聊天時若有若無的透露出對上頭的不滿,這一點楚醉能理解。
冷漠?
呵……
她開啟車門坐了進去,目光淡淡的看著街道兩旁的喧囂與霓虹燈影。悶
我天生就是冷漠的人,能得我真心對待過,又被我狠心摒棄置之不理的人,大都傷我置深。
想到此,她踩動油門,白色奧迪TT決塵而去。
本來楚醉沒想開車,但當她接手楚氏時,代謙說一個總裁的形象與公司掛鉤,這並非是虛榮,商場中就是這樣,就算楚氏剛開始已經是內部虧空的慘烈,但既然要重新站起來,首先就得在一群市儈同行的人眼中不能被貶低下去,她想隨便開個馬自達,他卻給她配了個奧迪TT,楚醉乾脆也不再管什麼,有車就開,平時不過就是公司和楚氏老宅兩點一線的來回開開車罷了。
以前她還能偶爾去幼兒園接女兒,自從跟祁亞盛的“戀情”曝光了之後,為免有狗仔隊跟蹤而找到歆歆所在的幼兒園騷擾到孩子,楚醉便沒再接過歆歆,都是助理小菲幫她在接送孩子。
想到這裡,楚醉忽然將本來要駛回公司的車子掉頭,朝楚氏老宅的方向行駛。
十五分鐘後,車子在老氏宅院外熄了火,楚醉剛一下車就看見管家正在修剪院牆上的高草坪。
“楚伯,辛苦。”楚伯,她打了個招呼便要進門。
“不辛苦!這都已經開春了,我修修這些高草坪啊,免得慢慢重新長出來的綠芽亂七八糟的。”楚伯自言自語著。
楚醉卻在門前頓了一頓,轉頭看向牆壁上早已沒有了寒霜,乾枯發黃的爬山虎上漸漸多了些綠意。
是啊,開春了,日本的櫻花都已經開了。
“今天幾號?”進門時,她問著平日裡在家中照顧歆歆的張嬸。
家裡這些管家和傭人都是楚家曾經的那些,楚氏破產時爸媽將他們遣散了,楚醉後來將他們都找了回來,這些人看著她長大,對於楚醉來說,他們跟母親一樣,都是她現在最親近的人。
“小姐,已經是3月5號了。”張嬸端出一杯楚醉最喜歡喝的大麥茶遞給她:“今天風大,這麼晚才回來,別感冒了,喝些麥茶暖暖。”
楚醉心懷感激的接過,心裡算著日子:“還有兩天是我爸的祭日。”
張嬸嘆息著將手在圍裙上擦了兩下:“時間過的真快,楚先生已經去世兩年了,夫人也歇了兩年了,我最近沒事就陪她出去轉轉,夫人最近心情不錯,還說想去海外度假,說是有一個海外夕陽紅的中老年人一起的旅遊團,還要帶著我一起去呢。”
說著,張嬸笑了出來:“小姐,現在這個家都靠你支撐著,真是辛苦你了。”
“應該的。”楚醉彎了彎唇,抬眼看向從樓梯緩步走下來的嶽紅珊:“因為這是我的家。”
“這麼晚才回來?linda都已經抱著歆歆睡下了。”嶽紅珊看著楚醉風塵僕僕的樣子,下了樓朝她走過去:“我都已經叫代謙幫幫你,你這孩子怎麼還是這麼不聽話,非要自己去。”
“反正我閒著也沒什麼事做,這兩年跟這些無聊的人打的交道也不少,當是鍛鍊心理接受能力了。”楚醉機械的笑了笑,轉身將外套脫下去交給張嬸,然後上前扶住嶽紅珊的手臂:“媽,您這兩年身體也不好,公司的事既然交給我,您就別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