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好的紗布,冷聲問:“怎麼著涼的?還有你脖子上那塊傷,哪個八王蛋這麼狠給你咬成這樣?”
見她沉默的望著自己,臉色變白,明顯是不想說。
“何彥沉他是屬狗的嗎?咬的這麼狠,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破傷風?”
“不是他。”
聽她這無力的辯解和掩飾,許竹譽氣極反笑:“你不笨也不傻,該知道生意場上的人際關係和爾虞我詐,你跟何彥沉出差去渝海籤合同,有必要瞞著我?”
“正巧今天盛華的陳董給我打來一個電話,他說在渝海的酒會上看見我的準少夫人跟商氏的何總親親我我,還很好奇的問我,怎麼會讓你跑到何彥沉身邊做起了助理。”蟲
看著許竹譽那明顯奚落的眼神,楚醉咬了咬唇,有些歉意的抬起手抓著他的衣袖輕輕搖晃:“我瞞著你是我錯,我錯了好不好……”
“少跟我撒嬌,你馬上把商氏的工作給我辭了,其他什麼都好說!”
“好。”
“……”許竹譽差點咬到舌頭,沒想到她這麼痛快就能答應,不由嘴角緊抿的盯著她平靜的表情:“在渝海,發生了什麼事?”
楚醉垂下眼眸:“沒什麼,想必你也應該聽說了,我打了商氏某個大客戶一個耳光。”
“確實聽說了。”許竹譽無奈看著她,這倒像是這丫頭年輕時候的性格:“然後呢?”
“沒有然後。”
“何彥沉生氣了?要你收拾包袱走人?”
楚醉頓時用眼神剜了他一眼:“就當做是這樣吧,反正等我最近把手中的幾個工作專案和案子處理完,就辭職。”
許竹譽想了想,知道那之後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以她那固執的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會想開。
但既然她想開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可以算做過去,他不問,也不去查,只要她肯放下就好。
“正好,我身邊正缺個像你這樣職業素養極高的金融分析師,等你辭職後,馬上來我這裡就任,薪水絕對比你在商氏高很多。”
楚醉笑了笑,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她知道現在若是拒絕,肯定是個爭論不休。
總之,她絕對不會去許氏,在逃離了一個男人之後,轉身撲到另一個人的庇護之下?她楚醉還沒愚蠢到這種地步。
入夜,許竹譽在楚醉的連哄帶騙外加威逼之下,終於答應小睡一會兒。
看著他抱著不肯跟杜阿姨離開的歆歆窩在沙發裡一起睡覺,楚醉難得有了一絲好心情,半夜11點多,VIP病房區安靜極了,她忽然有些尿急,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轉身出了病房。
這間醫院在上次歆歆生病時她就已經混的熟門熟路了,婉言謝過要扶她去廁所的女護士之後,楚醉自己鑽進了廁所,幾分鐘後,神情氣爽的走了出來,卻在走廊裡看見一閃而過的身影,先是一頓,猛地轉身看向身後不遠處的樓梯口。
怎麼感覺好像有誰在看她?
是錯覺?
再往回走,又感覺到那道視線,她僵在原地,赫然轉頭,還是什麼都沒有。
以前常在鬼故事裡聽說醫院走廊裡有阿飄出沒,楚醉渾身一個抖瑟,連忙跑回病房裡,將門輕輕一關,見許竹譽和歆歆睡的又香又沉,不由的會心一笑,正要轉身回病床躺著,視線一轉,倏然定住,轉頭看向床邊桌上放著的一盒胭脂糕。
這種東西不常見,但她卻很喜歡吃,以前每次生些小病就吵著想吃這東西,淡黃。色透明的看起來像果凍一樣的糕點,軟軟的很好吃。
很少有人知道她喜歡吃這東西,許竹譽難不成神通廣大到連她喜歡吃胭脂糕都知道?
剛才出去之前她還沒發現,這才看見這盒東西,楚醉不由轉頭看著許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