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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天氣一直都是陰沉沉的,濃重的烏雲掛在天空上,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風雨欲來。”欒羽皺眉看著天空,心中感覺有些不安。
“羽姑娘,怎麼了?”子夜靠近她的身邊問道。
“不知道,我總感覺有些不安。”欒羽皺著眉頭,藍色的眸子裡閃爍著碎碎的光彩,“好像,忘記了什麼一般。”
“是在擔心齊都麼?”北辰銘將手中的水袋遞給欒羽。
“恩,可能吧。只留李墨一個人在那裡,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欒羽的手捂著熱乎乎的水袋,此時方才覺得有些暖意。
“沒什麼問題。”北辰銘皺著眉頭說道,“朝中的人有幾個是自己人,雖然本事不怎麼樣……”話說道一半突然住了口,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
“齊都之中留下的兵力不多,如今羽姑娘也御駕親征,即使那些人佔領的齊都,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子夜說道。
“恩,是這個道理。”欒羽點點頭,可是還是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東西一樣。
行軍途中,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不像是單槍匹馬,可以自由自在。
入夜,欒羽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試圖想起被自己遺忘的東西。
“我到底遺忘了什麼?”喃喃低語,已經離開齊都十天了,她從未像是今天這般不安過,“指環,簪子,綠色花瓣,古琴,都帶著呢,還有,什麼?”皺著眉頭,到底是忘記了什麼?嫣兒?找不到人啊,北辰銘跟她說過了,是卦族的人將她劫走的。
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眉頭始終都皺的很緊,靜寂的夜,好像要吞沒一切。
“我靠,玉璽。”天矇矇亮的時候,欒羽猛的坐了起來,她終於知道被自己忽略了什麼了,玉璽,那個魅看重的東西。
掀開被子走出了自己的營帳。“銘。”徑直闖了進去,俏臉上一片驚慌。
“嫂子?”北辰銘在欒羽走到帳外的時候就察覺到了,看到她的模樣皺起了眉頭,“怎麼……”
“李墨或許有危險。”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欒羽打斷了,“我想到了,是玉璽,你和子夜回去一趟吧,我擔心李墨。”搶奪玉璽的人必定不會普通人,絕對是難伺候的角色,只憑李墨一人,她擔心他有些應付不過來。
“不行。”北辰銘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開什麼玩笑,戰場上的事情誰都說不準,他是不可能放心欒羽一個人的。
“我會沒事的,你要相信我的智慧,可是李墨,一個疏忽就會喪命。”欒羽說道,“銘,你和子夜去找他吧,如果真的是齊都出事,你們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我們再打回去就是了。”
“可是那樣的話,嫂子,你的路會很難走。”亡國之君,不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一個不光彩的稱號。
“我還有鄭國,好了,你趕緊收拾一下,和子夜離開,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放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了一抹讓他安心的笑容。
“萬事不可為則不為,嫂子你要保護好自己。”北辰銘說道,他是真的不放心欒羽一個人,儘管,此時的欒羽比他還要厲害好多,“悅熙留在這裡吧,你們之間有個照應。”
“好。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是小孩子了。”欒羽笑道,悅熙留下也好,齊國不知道是什麼狀況,那個丫頭去了,反而會有危險,“你們也是,不要讓我後悔。玉璽丟了也好,怎麼也罷,你們才是最重要的。”
“恩,知道。”北辰銘點點頭,這個欒羽才是他熟悉的欒羽,而不是那日那個毫不猶豫的說著“殺”的女人。
天還沒有大亮,子夜和北辰銘便騎著快馬離開了,欒羽目送著兩人離開,直到看不到了他們的身影,才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李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