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吭聲,不敢擦嘴角的血跡,重新跪好:“主子,我們怎麼辦?”
玄天機冷冷一笑:“怎麼辦?如果那書生找不到機會,姓封的和軒轅二少不就是現成的人選!”
老者想了想,擔心的開口:“主子,如果拖封益下水,恐怕會節外生枝。”
玄天機的笑容更加難看:“既然知道,你還囉嗦什麼,剩下的那個是死人嗎!”
老者不敢再問,嚇的瞬間消失。
……
一路上,三個人很安靜。
軒轅史冊躊躇的想找九炎裳說話,但是每每把頭轉過去,就沒了往日見到女子時的談笑風生,彷彿無論說什麼,都顯得自己很輕浮,幾次三番後,便徹底閉嘴、絕望,不敢再企圖挑起話題。
封益走在最後,悠閒如常,他在等,等第一次出宮的公主在卸下對其姐的防備後,被集市上熱鬧的事物所吸引。
但一路走來,封益舒展的眉頭漸漸皺起,且越來越不悅,裳公主竟然一直垂著頭,目不斜視,聲不過耳,就像個囚犯般,任他們帶著走。
說她是囚犯都不對,囚犯如果看到如此熱鬧的情景也會分心,但她沒有,她過於小心,不給身邊的人添麻煩,也不允許自己因外物動心,所以眼睛根本不曾四處看過。
讓等著九炎裳因迷戀小女孩都會喜歡的東西,停下腳步,讓他買給她的封益看來,封益覺得九炎裳簡直浪費他難得的善心。
但封益寬容,還不至於跟一個小姑娘計較,於是趁人不注意,還是從小姑娘們都稀罕的攤位上買了個麵人,冷著臉遞給一直低著頭的九炎裳。
本低著頭的九炎裳驚了一下,直覺反應是——‘私相授受’?瞬間抬起頭,見封益臉冷目冰,跟她父皇每次來看母后時有的一拼,便很識相的拿在手裡。
重新低下頭後,很稀奇的反覆看了看,手裡是隻漂亮的鳳凰,栩栩如生,羽翼鮮豔,還散發著淡淡的糖香。
九炎裳直覺反應是,能吃嗎?她其實有些餓了呢?但斟酌再三後,沒敢吃,她擔心萬一不能吃,很丟人。
封益見九炎裳反覆欣賞他送出的禮物,心裡的隱瞞淡了一些,便又陸續買了一些小玩意偷偷塞進她袖子裡。
九炎裳頓時有種哭死的衝動,為自己在‘民間’薄弱的威嚴膽顫,她是公主,能不能不要碰她的袖子,就算她有求於他,也沒有到不要尊嚴委曲求全的地步。
但,九炎裳到底委曲求全了,沒敢把封益塞她袖子裡的東西甩到封益臉上,警告他,再碰本公主一下,本公主滅你全族!
很快三人穿過集市,走過幾條冷清的街道,向永定門走去。
街道頓時變的寬廣,威嚴的門墩能同時容納八兩馬車共形,兩旁不再是閣樓、窄門,若是高大的深門大院,石獅、石豹,蹲坐兩旁,在夜幕下陰森、威儀。
九炎裳踏入永定路的一刻,緊繃的情緒頓時舒緩,得救了、得救了!
軒轅史冊突然變的興奮,瞬間回頭,終於找到了開口的藉口:“姑娘,你家住哪?”軒轅史冊有些緊張,一定要記住,然後……然後……軒轅史冊再次不好意思。
封益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皇后眼神不好用了才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他。不過……
封益想到九炎裳袖子中的東西,如果皇后偏要以此為藉口,讓他娶她的女兒,為她鞏固後位,他也不是不能幫忙。
“走吧,不在這裡還,繼續向前走。”
軒轅史冊聞言看向封大哥:“你知道?”然後恍然,似乎她確實透漏過什麼,好似是太監?那就是王府:“可是,我們不是該走永康路嗎?”
那裡才是王孫貴族居住的地方,永平路是掌握實權的重臣要地,唯一的王府是……:“你是忠王府的郡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