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宅子一樣。而且數萬災民,行宮一時也裝不下,說不得就分頭奔這城中的大戶去了。連行宮都敢搶,他們還會忌諱哪處?所以,昨晚那些大戶能幾時捐贈,也是破財免災嘛!本王妃已經將各家各戶捐贈的數目都記錄了下來,相信父皇接下來會有所表彰。”
……
顧琰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軟硬皆施。但就是不肯具體承諾。那些藥鋪的損失,她會賠償,之前就說的是徵用大夫和藥材。可這些大戶,原本那錢就是搜刮的民脂民膏,而且要供應幾萬人,那數額太巨大,她可不當冤大頭。絕不會說秦王府會賠償的話。她已經出力了,出錢的事兒找老爺子去。老爺子要是覺得這些人富得流油,理應舍財,那就不關她事了。
下頭那些老頭子聽了她一通話,倒也認可瞭如果昨晚真出了事,那些大戶的家財更加不能得保而洛陽將會大亂的話。也知道了眼前這位麗顏無雙的秦王妃的確就是指使那些人明著讓捐實際用搶的主,也不敢跟她放硬話了。只是白出那麼多東西,可不是一些小民百姓到門口來道聲謝就能了結了。
於是又公推了方老站起來道:“是,國泰才能民安。這個道理小老兒等也是知道的。久聞秦王妃是最像顧大姑的後輩,數年前一手字便自成一體。小老兒等想替昨晚捐資的人家討一塊您親題的匾額。”
顧琰一愣,看來這洛陽姑祖母的粉絲不少啊。她笑道:“討了我的筆墨,那可就不可能討得到姑祖母徒弟的了。你們可要想好哦!”老爺子的字才是寫得真好呢。這些人難道是知道他從來不輕易賜人筆墨?這五十多年老爺子賜下筆墨的人加起來一隻手也能數的清。(除了大年初一賜給重臣的福字)哦,對,這個方老頭是致仕的朝官,他應該知道。
“能求到秦王妃的筆墨,已是他們三生有幸了。”
顧琰頷首,“那好,回頭本王妃會給捐出最多數額的那一家以及第一家主動捐資的人家各寫一幅‘積善之家’的匾額賜下。”她的字卻也不是爛大街的,只有兩份,寫得多了就不珍貴了。據蕭戎說昨晚還是有人家是主動捐出不少物資的。至於其他人家,就只能怪自己不主動積極了。明明官軍都登門了,洛陽情勢也是危在旦夕,還想跟打發叫花子一樣那可是不行的。回頭老爺子回來了,如果搞什麼慶祝活動,她給這些人家都能一張請柬讓他們來做民意代表,見一見聖駕好了。這可是值得幾代人吹噓的資本。
見眾人陸續表示了願意合作,顧琰遂留老頭子們在行宮吃了飯,用的是之前老爺子請本地有名望士紳的標準。御廚們見情勢穩了下來,這會兒也能安心做飯了。當然,地方肯定是在後頭貴人們起居的所在。末了,再客客氣氣的把人從側門送出行宮。
顧琰微笑道:“就拜託諸位老人家轉達本王妃的謝意了。”
送走了老頭子們,顧琰過問刑訊的情況。聽說是蕭戎單獨刑訊,她便起身往牢房走去。還沒有進去,就見到蕭戎臉色十分難看的出來,想來是聽了些汙言穢語。那些人被他刑訊,肯定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就是了。
“問出什麼來了麼?”
蕭戎匆匆止住腳步,“人的確是被他們抓住了,只是在哪裡卻不肯講。說要和王妃您面談。”這是覺得他們要交換的條件,蕭戎做不了主了。
顧琰想了想道:“那我去跟他們談談。”
蕭戎伸手隔著一段距離攔阻了一下,“王妃稍待,裡頭此時著實有些腌臢。末將正讓親兵在打掃收拾呢。”
顧琰便停住了腳步,她也不想看那些令人不舒坦的情景。更加不可能怪責蕭戎出手太狠。自己媳婦兒被這些人抓走了,此刻還敢汙言穢語,蕭戎沒把他們弄死已經算是很理智了。
“他們抓珏兒的目的是為了以防萬一好和我談交換條件,所以應該不會傷害她的。”顧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