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幾十歲的人了,說話做事也不要學黃口小兒,信口雌黃,別人還當你是童言無忌。現在說什麼都要講個證據,你若拿出證據,證明是本宮潑糞,那本宮就認罪,否則……就不要胡亂汙衊,壞我名譽!但是我告王妃,可是有憑有據,人證物證俱全的,您還有何話要說?”
楚郡王妃連連敗退,已經是退無可退了,她深深地明白自己的錯誤,她太笑看白木槿,她自以為是,她以為自己帶著太后賜的人來鬧,沒人敢動她的人。
她以為自己是楚郡王妃,誰都要給她幾分面子,她以為打砸了侯府,打傷了侯府的下人,會讓白木槿裡外不是人,眾叛親離,總會作繭自縛!
可是這一切都是白木槿的陷阱,她故意激怒她,故意讓她砸,讓她打,就為了給自己製造“證據”。
“侯爺,郡主,太后派人來下旨了,就在府門前
!”傳話的小廝慌慌忙忙的,看來是事情緊急。
白木槿看了一眼楚郡王妃,湊到她耳邊道:“王妃好福氣,有個好姑媽啊!不過……該賠償的就得賠償,該賠罪的還得賠罪,誰也救不了你!”
楚郡王妃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她也沒料到太后來的如此快,可是也正好鬆了一口氣,即便白木槿如此鎮定,她也不相信白木槿能拗得過太后去。
白世祖趕緊拉著穆欣萍就要往外跑,千萬不可怠慢了太后的人,如今他是生怕得罪了任何高位者,自己這前程都捏在人家手裡呢!當時要不是得罪了宣王,他大概也不至於如此慘,可是白世祖也想不明白,他怎麼就得罪了宣王!
穆欣萍自從奉旨成為侯夫人之後,還是第一次以侯夫人的身份出來接旨,感覺到十分興奮和驕傲。還瞥了一眼在地上捂著心口裝可憐的陸氏,那一腳雖然看著重,但根本傷不了陸氏,白木槿下手不會沒輕沒重,給自己落下話柄。
陸氏被穆欣萍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給氣的心口疼,看著白木槿離開的背影,牙齒都要咬碎了。
白老夫人早就被人抬了出去,花廳裡一時就剩下她和楚郡王妃。因為旨意是給侯府下的,王妃自然不便出去接旨。
楚郡王妃看了一眼陸氏,眉頭微蹙,卻還是計上心頭,這個陸氏恨透了白木槿,正好是她可以好好利用的棋子。上次沒能得逞,不是她的計策差,而是幫著白木槿的人太多了,但陸氏在侯府裡,總能找到機會讓白木槿吃虧的!
想通了這一點,楚郡王妃忽然和顏悅色地看著陸氏,還主動伸手去扶她,道:“哎……可憐見的,好好的夫人變成了妾,還被自己的養大的女兒欺辱,我要是你,那真是要活不下去了!”
陸氏的難以置信地看著楚郡王妃,臉上又是悲又是喜,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了。堂堂楚郡王妃,竟然對她如此客氣,還是在自己已經成為妾的時候,好像是做夢一樣。
楚郡王妃看著她的樣子,心裡有些鄙夷,怎麼說也是世家出身,竟然這樣小家子氣,對她稍稍和顏悅色一點,就如此失態。難怪會折在白木槿的手裡,這樣的人登不得大雅之堂,她若不是有心要利用,根本就不願意搭理她!
可陸氏不是如此想的,她只以為王妃對她如此友善,全都是看在自己女兒的份兒上,想來王妃也是願意結下這門親事的,她不僅是因著楚郡王妃的態度而激動,更激動的是自己女兒的前程有了著落,而自己也將再度揚眉吐氣了
陸氏慌忙擦了眼淚,才道:“王妃恕罪,妾身失禮了,實在是如今景況實在不堪,今兒要不是因為王妃過府,妾連自己院子的門都不能踏出來!”
楚郡王妃同情地拍拍她的手,意味深長地道:“哎……你受委屈了,說來也算是我失算,才使得你慘遭貶斥,你不會怪我吧?”
陸氏趕忙搖頭,急切地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