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銀釵,很是素淨,但是那容貌,比之前從梧桐縣經過的宰相夫人的相貌還尊貴,那男子更不用說,相貌比少女更好看,那面板真跟那白玉似的,難得的是生的這樣的好相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女氣,反而看著氣宇軒昂,不似凡人。
也不曉得這一對是兄妹還是夫妻戀人,掌櫃半天沒回神,心下暗自想著,只覺得看見這樣一對璧人,就是死也值了。
那男子抬眼看見那掌櫃盯著自己和沈清辰看得目不轉睛,卻是有些微微惱怒的皺了皺眉,宋方知道他不高興了,連忙提醒掌櫃道,“掌櫃的,你不去吩咐嗎?”
那掌櫃才如夢初醒般連連點頭,他看到寧遠之微微鎖起來的眉頭,卻是心下明瞭,連忙去吩咐夥計跑堂,並把選單拿來給宋方,兩人定下了選單,掌櫃的再抬頭,那一對璧人卻已經進去了。
宋方見自家主子進去了,才小聲對掌櫃的說道,“你怎麼犯起傻來,那人是你能盯著不放的嗎?”
“這不是小老兒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真跟個天人下凡似的,看呆了。”掌櫃笑呵呵的道,“說起來,那兩位大人真不是仙人下凡嗎?”
這本來只是句恭維,宋方卻是不小心觸動了些心事,不由低低的嘆了聲,“這可真難說,我家主子說不準真不是肉體凡胎呢。”
那掌櫃的雖然好奇,可看著宋方的神色很是黯淡,也不敢多問,自個忙自個的去了。畢竟雖然覺得看著這麼一對璧人死也值了,但也不代表他真的想現在就死。
宋方讓一個夥計領著他去了九曲苑,裡面大家都已經坐下了,自然是主子和安平公主坐了上座,然後主子的下手是他們是四大侍衛的位置,其他人在下手的桌子上坐了,每張桌子坐十個人,正好十張桌子,不多不少。
桌上涼盤茶水已經上了,自家公子正在跟安平公主倒茶,先取了個白瓷杯子,用茶水涮過了,又倒了大半杯滾燙的茶水,吹涼了才送到沈清辰手裡,那般的溫柔細緻,若是讓兩年前的自己看到這一幕絕對的難以置信,自己英明神武,冷靜決斷,尊貴高雅的公子會做出這麼柔情蜜意的事情。雖然公子現在依舊殺伐決斷,尊貴睿智,但還是有某些不一樣了。
他不由的回憶起更早一些,公子親迎安平公主出嫁的時候,那時候公子其實就有些心動了,不過那時候公主因為受傷等諸多原因昏迷之前他還是沒有察覺,如果擱到現在,怕是立刻就能發現了,而安寧公主也是神色溫柔的接受了寧遠之的舉動,和之前的冷漠距離也差了太多。
他不由想起七夜經常感嘆的那些,時光真是個玄妙的東西,它能讓一切可能變為不可能。
雖然一瞬間想了不少,擱在別人眼裡也不過微微一愣的時間,沈清辰一邊拿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熱茶,一邊笑著招呼他道。
“宋方過來坐,我下手位置還空著呢,在那裡楞什麼?之前就你喊餓喊得厲害,怎麼這一會又不急了?”
沒想到素來現實的自己也感慨起這個了,宋方自個不由的笑了下,然後也沒推辭的坐在沈清辰的下手第二個位置,第一個位置要留給落月大小姐,就算是這樣,也可以看見寧遠之神色清楚的表現出來不虞的看向自己,只是沒開口。想來是有些吃醋了,但是又不好再這麼多人面前拂了沈清辰的面子。
宋方篤定,如果只有兩位主子和四大侍衛,自家公子肯定要把自己轟下去,到別處坐去,想想也好笑,自己仙人似的主子也跌落凡塵了,連吃醋什麼都學會了。
沈清辰倒是沒察覺這些,喝了些熱茶覺得舒服多了,只想著見歌落月,畢竟已經有差不多三四個月沒見了,還不知道落月怎樣了,也不知道落月對於自己落跑這件事的態度如何,只希望時間一長落月把這事情忘了,不然以落月律師的口才,又自己受的呢。
正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