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又問胤祥外頭如何。
胤祥忙道:“四哥所料不錯,已經將索額圖拿下了,他的確又派人刺殺皇阿瑪,想輔佐太子登基。”
胤禛點點頭,正要跟康熙說,卻康熙伸著雙手欲去撫摸鬼影的臉。
鬼影靜靜地站著,康熙嘆息道:“原來,最最愚蠢的,竟是朕,朕還有一個兒子活了三十歲,朕才知道他!”
說話的時候,兩行清淚,竟是不由自主地從面頰上滑落下來。
胤祥心中堆了一肚子的疑問,想問黛玉和胤禛,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胤禛近前淡淡地道:“皇阿瑪,這些時候,不是敘舊的時候,還是先決定如何處置罷!”
康熙冷冷地道:“將索額圖一夥人,以及胤礽等人押回京城,不許任何人打探絲毫訊息!”
胤禛朗聲答應了一句,卻有黛玉的小手輕輕拽著他,不由得一怔,低頭看著黛玉無辜的眼神。
黛玉輕聲道:“還有好些疑團未解,太子殿下絕不在故意如此。
方才自己有細細地打量著那個胤礽,雖然極其相似,可是他根本就不是以前見過的胤礽,自從出京之後,隨行的胤礽,就已經不是原來在宮中見過的胤礽了,是不是,還有人假扮胤礽呢?
將心中疑惑告訴胤禛,康熙卻也聽到了,不由得霍然道:“娃兒你說什麼?這個胤礽,不是真的?”
黛玉點點頭,道:“是啊,雖然不曾見過太子幾回,可是還是能辨認出來的。自從出京,就不是太子了。”
康熙卻不免慌亂起來,道:“那真正的胤礽呢?他下落又如何?”
胤禛忙寬慰道:“既然已經抓住了這幾個人,回去自然是什麼都能問出來的!”
康熙緩緩吐了一口氣,目光略帶些地看著胤禛,道:“朕就說,胤礽雖然驕橫,可是卻也不是不孝之人,如何竟敢大著膽子刺殺朕?看來,幕後主使,老四,你還是沒有給朕一個交代啊!”
黛玉立即不滿地道:“皇阿瑪,四哥可是拿命來保護你的,你管不住你的兒子,幹嘛要怪四哥啊!”
說得康熙一窒,黛玉便扯著胤禛往外走,徑自回房,才不管這裡的事情了。
康熙這裡的事情,自然是康熙吩咐胤祥帶人收拾了,等大概收拾得差不多了,天也亮了,諸位皇子聞聽之後,可真是嚇得魂飛魄散,急忙過來請安問好,又一疊聲吩咐人好好保護康熙。
康熙冷眼看著諸人馬後炮的獻殷勤,冷聲說身子不好,只留鬼影保護,諸位皇子一概不見。
雖已天亮,可是黛玉依然窩在胤禛懷裡不肯起床,悶悶地道:“四哥,你不覺得昨兒個晚上極其古怪麼?”
“有些古怪,這些刺客原是頂尖兒高手,可是卻似乎給魘住了似的,舉動大不靈便了,才給我的有可趁之機。
胤禛也是懶懶地擁著黛玉,雖見到日光穿透了窗紙,也不想起床面對著那些瑣事。
昨兒個那樣的廝殺,雖然是輕描淡寫,可是兇險卻是厲害,只是不想讓康熙與黛玉受到驚嚇而已。
那一戰鬥,死了自己三個血滴子護衛,這些都是自己的心血,不管是哪一個護衛,也都是自己的親人啊!
黛玉親暱地把弄著胤禛的辮子,道:“我有在書上看過,有一種魘法,用別人的頭髮,或者東西,可以控制人的心靈,供自己驅策。這批殺手,很是像被魘住了,尤其是那兩個統領,若是沒有魘住,豈能如此蠢笨自己承認自己是胤禛鬼影的?必定是令之人施魘的時候,沒有料到你會和鬼影調換身份,所以那兩個人也來不及反應過來。”
胤禛道“這也就可以說明,太子殿下是為人控制了,而且,假的太子又與索額圖商議行刺,不管結果如何,索額圖自然是一敗塗地,即使太子無辜,但是索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