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娘坐在凳子上刺繡,此時也不由說道:“相公,胡家除了二房夫妻並沒有值得相交的人,你若是心裡過不去,回頭和屯裡的人說一聲,表明你的態度就行,在軍營裡,只要你與胡二叔的關係好就行,何必要費心力修復穆胡兩家的關係”
穆石這才不說話,馬劉氏見狀就知道他答應了,這才哼了一聲拉著穆揚靈出去。
屋裡只剩下夫妻倆的時候,穆石就從帶回來的包袱裡拿出一包銀子給她,“這些你收好,做防身之用。”
舒婉娘驚詫,“怎麼把錢給我該給阿靈才是。”
以前穆家的財政大權是穆石管著,後來穆石去了軍營就是女兒管著,舒婉娘手上從沒管過家裡的錢。
見妻子不問這錢的來歷,穆石就微微一笑,道:“阿靈那兒我也給,只是那孩子花錢沒個數,這是給你保管的,以後等家裡沒錢有急用的時候你再拿出來,我在軍營裡,出入不方便,許多事都照應不到家裡。”穆石頓了頓又問:“這錢是我們殺了人後得的,你害怕嗎”
舒婉娘接過他手上的錢袋子,低聲道:“你連人都敢殺了,我還怕什麼而且,你們不是說那人是個惡人嗎”
穆石就鬆了一口氣,他做的事情不想瞞著妻子,但告訴她又怕嚇到她reads;。
對女兒穆石就沒這份擔心了,他把另一包銀子給女兒,都還沒說這錢的來歷,女兒就已經邊開啟錢袋子邊問:“這是將軍賞的,還是殺了那人搶的”
兩人都知道那人指的是金國太子斡本。
穆石額頭上滑下三道黑線,最後還是道:“殺人得的,這包銀子有六十八兩,你自己收好來,最近花錢別大手大腳的。”
穆揚靈將錢袋子綁好,目光炯炯的看著老爹,“老爹,你等著吧,你女兒我在幹一件大事,等成了肯定能賺大錢。”
“你是說養兔子吧爹只看到你往裡頭扔錢,沒看到你往家裡拿錢,當初是誰跟我說這是無本的買賣的”
“那不是兔子還沒長大嗎”
“就算長大了,這週期也夠長的,上次我忘了問你,今兒才知道,那錢得等到範公子的商隊從南邊回來才分紅,第一欄還白送給了範公子,那你覺得明年之前我們家能用上第一批銀子嗎”
穆揚靈蹙眉,認真道:“爹,我知道週期有點長,在這之前我只能不時的上山打獵補貼一下家用,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養殖和種植的週期本來就長,女兒就只會打獵,我倒是想輕輕鬆鬆就掙大錢,可女兒哪有那個本事就是範子衿要掙錢也得累死累活的跑上跑下,還得自掏腰包組織商隊南下,能不能賺錢都還是未知數。”
穆石蹙眉看向她,女兒就特真誠的和他道:“所以爹,這門生意要是虧了,您可不能揍我。”
穆石垂在身側的手就癢了癢,最後還是沒揚起來。
穆揚靈卻早跳起來跑開了。
她把錢袋子拿回自己的屋,將所有的錢拿出來數了數,最後就把六十兩給藏起來。
剩下的這些錢應該夠維持家用了,再加上每天打獵的進賬,算得上綽綽有餘了,這樣連弟弟的溫補的食材都不用擔心了reads;。
得到錢的並不止是穆石,回來的齊浩然和飛白分到的銀子一點都不比他少。
可以說,跟著齊浩然去漢中府的都搜刮到了一點銀子,只不過揣著銀子活著回來的只有他和齊浩然飛白,而百里,他的職責就是寸步不離的守著齊浩然,就算大家已經熱火朝天的分銀子,他也不為所動的守在齊浩然身邊。
他們是在郊外的樹林裡設伏圍擊金國太子的,當然,他們當時還不知道那個錦衣華服的青年是金國太子,齊浩然只是單純的厭惡對方強搶漢人的孩子,並如此殺害他們。
他只是抱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