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話,而是指了小亭道:“聽說你對田莊的發展很有些心得,有什麼話你可以和小亭說。”
一句話就打發了他,馬祥的臉色有些青白,但並不敢像上午那樣開口辯解。
穆揚靈就帶了人回別院。
小亭對馬祥和氣的笑笑,拉了他去說話。
小亭這幾年歷練,性格沉穩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咋咋呼呼的,加上當年他犯錯,使得他丟掉了在王爺面前的差事,反而捧起了小樓,這些年行事更是謹慎。
所以他去問馬祥,就算馬祥比他年長好幾歲,依然被他套出話來。
拉上馬祥的兩個兄弟和兩個佃農,兩壺酒下去,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小亭回別院回話,“馬大富當年賣兒子籤的是死契,牙人把他賣給廣州城的一個客商做下人,那人是跑瓊州水果生意的,但沒出半年那客商過海的時候就沉了兩船的水果,加上傷亡的夥計,損失慘重,他和不少下人都被遣散賣掉,正好就賣給了瓊州當地大地主。”
“瓊州水果很好賣,那個地主手裡大片的土地都種的水果,他就被安排在果園裡當小工,一個月的月錢不過兩三百文,連吃食都時常被剋扣,做了五六年,還是一文錢都沒存下,但他對種植果樹很有心得,他們果園裡種的果樹他都會料理。瓊州本就是窮兇極惡之地,歷朝歷代都是流放犯人的地方,一年前當地土著和流放的犯人們起了衝突就打到了他們的莊園,也巧,他們東家的獨子正巧來莊園玩,他機緣巧合把人給救了,就求了自由身,他東家還給了他不少錢財。”小亭說到這裡一笑,“他應該是拿著錢去闖蕩了,只是虧得厲害,用剩下的最後一點錢回了家,也算是衣錦還鄉,娘娘,他會提議兩個莊頭種果樹應當是打起了販賣水果的主意。”
“他喝醉的時候透露,以前莊園的管事就驅使他們這些下等奴才去開山種果樹,用的是東家的名義,東家的人,甚至剋扣下莊園的果苗等物,但收入卻是自己,小的見他很是羨慕,所以懷疑”
穆揚靈輕笑道:“他倒是聰明,只是可惜太心急了,再晚個十年八年的,我們不在廣州城了,他也能在田莊裡一言堂了,說不定還真成了。”
小亭低下頭。
“馬莊頭和田莊頭太過老實愚笨了,這點倒是我考慮不周,你傳下話去,就說莊頭要重新招募,就從佃戶中選,有心的可以和王管事報名,兩位莊頭要是還想當莊頭也可以報名,以後莊頭每隔三年選一次,凡是王府的田莊都如此行事,包括我的嫁妝莊子reads;。”
這樣一來就避免了以後這樣欺瞞的事發生,他們的莊子天南地北都有,府裡難免有監督不到的地方,貪汙田莊的收入倒是小事,只怕殘害佃農,那可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小亭忙將這事記下,問道:“那馬祥要怎麼處置”
“他家是王府的佃農,但其實我們對他沒多少約束力,大不了他不種我們的地便是,何況我們還沒有證據,不過是根據他幾句醉話推論出來的東西。”
小亭皺眉,“那我們就這樣放過他”
穆揚靈笑道:“他不是說他擅長種果樹嗎廣東熱的時候多,的確適宜種植水果,荔枝,龍眼,香蕉這些都挺貴的,而我們現在能開的山有三座,現在也只開了一座,就讓他帶著人把剩下的兩座小山丘也開出來種果樹吧。”
“馬祥心思不良,這樣的人我們也要用”
“心思不良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你能控制他,你就能用他的才華,而正巧,馬祥有我能用的本事,王府也彈壓注他,既如此,與其把人趕出去,還不如給他一個機會。”關鍵是他們有絕對的權利,用得好了自然雙贏,用得不好,對方起了懷心事,王府抬抬手指頭就能滅了他,何必現在去與他較真
小亭只能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