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卡西隆的話語中判斷,他並沒有識破程石的另一身分,否則他就該連總舵被毀的帳也算到程石頭上。
程石笑了笑:“二當家,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裝糊塗?你那幾千人整日在我的處所外活動,難道還是為了護衛我不成?我們還是拋下舊怨,談談日後的事情吧!”
“日後?我或許還有,你恐怕就沒了!”卡西隆一聲冷笑,長劍就要用力刺下。
程石急忙喝阻:“等一等,難道你對我為什麼來到這裡,就沒有好奇心麼?”
卡西隆臉色一變,冷笑道:“有你這個人質在手上,就算你外面有多少侍衛我也不怕!”
見計策生效,程石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卡西隆的多疑,也讓他明白有保留自己活命的必要——死人是沒法做人質的。
程石擺上了一副誠懇的表情:“二當家,我現在對你的處境十分同情,如果你肯……”
“放屁,你休想我會信你的鬼話!”話雖如此,但卡西隆抵住程石咽喉的寶劍還是垂了一垂,改在了胸口:“程石,你這副裝扮是何居心?”
“在下身上的傷可不是假的!”程石苦笑道:“這全是拜青火幫所賜,所以在下考慮,或許和二當家有再次合作的可能。”
“我現在什麼都沒了,還合作個屁!”
“有在下相助,一切都不難取回。”程石嘆了口氣:“在下隻身前來,正是為了表示在下的誠意。希望二當家能靜下心來,聽在下幾句話!”
卡西隆目光閃動:“這麼說,外面根本沒什麼侍衛?”
“沒有。”與其堅持遲早都要被拆穿的謊言,倒不如干脆承認,程石索性賭了一賭,隨之補充道:“不過,現在外面城門禁閉,正挨家挨戶的搜查鳳凰會的餘黨,遲早會找到這裡!”
程石巧妙的將搜查的原因扯到卡西隆的身上,果然令他面色一沉,陷入了思索:如果他真的喪失逃亡的機會,那就只有與程石合作唯一一條路。
程石趁熱打鐵:“青火幫是我們的共同敵人,而我也必須扶植另外一個幫派取而代之,如果二當家肯拋下舊怨,大家不乏合作的可能!”
卡西隆的神色變了數變,突然冷笑:“你的確巧舌如簧,可惜我們已合作過一次,既然你知道我有一天會背叛你,就絕對不會再挑我做合作的物件。我雖然不明白你為什麼來到這裡,但肯定你別有用心,絕不會上你的圈套!”
眼見事情要糟,程石在盡最後的努力:“二當家,請聽我……”
“閉嘴,否則我就割了你的舌頭!”卡西隆一聲厲喝,從角落取過一捆繩索,拋到程石身前:“把自己捆上,捆結實一點!”
卡西隆監督著程石捆住了自己的雙腳,又親自動手將其五花大綁,捆成了一粒粽子。
卡西隆終於收起長劍,悠然坐了下去:“鳳凰會雖然毀了,但有你在手,我一樣青雲直上!天秤的曼紐威斯爾總督和巨蟹的弗朗西茲總督,都在不惜血本買你的頭顱,怪就怪你太值錢了,哈哈!”
程石苦笑:“從昨晚到現在,我一直沒吃過東西,你最好不要把我餓死了,否則……”
卡西隆取過一塊乾糧,拋在程石的腳下:“要吃的話自己啃,我肯留你一命已是你的福氣!”
之後的兩三天,程石都和卡西隆困在地道中啃冰冷的乾糧。搜尋計程車兵雖然來過這裡,但並未發現隱藏的地道,此後更是人跡罕至。卡西隆並沒有好心到替程石塗刀創藥,因此程石的力氣雖然恢復,但創口卻遠未痊癒。卡西隆每天入睡前都會檢查程石的繩索,若發現有絲毫的鬆動都會重新捆綁,杜絕了程石任何脫身的可能。
到了第四天,卡西隆終於按撩不住,掀開了地道的入口,出外刺探訊息。臨行前,卡西隆特意警告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