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之後,剩下的幾十名黑衣衛士愈加難熬。華萊士的手下砸完店面,也趕過來加入了戰團,令局面完全朝向一面倒的形勢發展。片刻之後,除了十幾名見勢不好、拋下兵器求饒的衛士之外,其他的衛士或死或傷,再無一個能站立之人。
地下的密室被開啟,幾乎所有人都為其中琳琅滿目的各類珍品所沉醉。上百年的苦心經營,讓丹尼囤積下了豐厚的收藏,此刻卻成了為人作嫁,用盡無數卑劣手段所建立起的珠寶帝國,也終於像肥皂泡一樣幻滅。
程石收住長槍,掃視了一下十幾名俘虜,淡淡的道:“丹尼缺德事做得太多,你們誰能當眾揭露他的惡事,不但可以活命,這裡的珍寶也隨便你們取拿!”
“真……真的麼?”俘虜們目露貪婪之色,呆呆的凝望著觸手可及的珍寶。他們雖然日夜巡邏守護,但從未見識過密室內的珍藏,更何況現在只要點一下頭,就可以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放心,我程石還用不著欺騙各位!”程石撓了撓頭:“這麼好的機會,你們還等什麼?難道等著我改變主意,讓你們統統掉腦袋麼?”
“我說!”
“我也說!”
“我先說,我先說!”
“程將軍,有些事情就我一個人知道,你千萬別聽他們的!”
“呸,我知道的,你也未必知道!”
“求求你,讓我先說吧……”
原本嚓若寒蟬的俘虜,突然同時醒悟過來,加上自己的生死就在別人的一念之間,頓時集體倒戈,紛紛聲討起丹尼的劣跡。程石揮了揮手,俘虜們立刻大喜過望,奔到密室中搜檢起中意的珠寶:口袋裝不下了,就用帽子;帽子裝不下了,就用衣服包;上衣用完了,甚至有人脫下褲子,將褲腿打結,繼續往其中塞取著各式的珠寶,唯恐比別人少拿一塊……
“少將,我們幹嘛要便宜這幫傢伙?”華萊士剋制住心底對財富的渴望,不解的詢問:“我們為何不讓自己的兄弟把他們統統搬走?——就算充作軍費也好啊!”
程石微笑道:“他們拿了丹尼的珠寶,就絕不會再為丹尼掩飾,相反,只有徹底揭發、擊垮自己曾經的老闆,才能保住手頭擁有的珠寶。計算時間,丹尼也快趕回了,我們要想搬空珠寶珍藏根本來不及,更何況珠寶上都有吉祥號獨特的印記,要攜帶它們溜出沙金城,也是件麻煩事!”
“可惜了。”華萊士舔了舔嘴唇:“我們自己的兄弟辛苦一場,卻只能看著別人發財!”
“也不盡然。”程石撓了撓頭:“珠寶上有印記,錢財上卻沒有。吩咐兄弟們,別動任何珠寶,每人在錢箱裡拿上兩條藍金,就算作是辛苦費吧!”
“是!”華萊士大喜過望:“多謝少將,我這就傳令下去!”
“動作要快!”程石叮囑道:“我們必須趕在丹尼回來之前轉移,然後押送俘虜去揭穿丹尼的真面目!”
一切都按照原先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首先,羅老闆親自押送銀車出城,待騙過監視的探子後,又在車廂內由羅布斯易容改扮,悄悄的返回沙金城內,然後,羅老闆去掉易容,變回程石本人,與手下華萊士會合,等待出擊的時機。最終,丹尼上鉤,率領精銳盡出,前去進行珠寶交易——羅布斯負責在十里亭拖延時間,程石則率軍直接攻入吉祥號總店。
聖歷一百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這一天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就是佔據天秤城邦總督之位近六十年的曼紐威斯爾,終於在王榻上闔上了他昏黃的眸子,撒手人寰。他留下了一份古怪的遺囑,宣稱繼任總督之位者,必須擁有歷朝的傳位印璽,否則就不得繼位,而對於印璽的下落,他卻隻字未提。曼紐威斯爾這個奇特的決定,幾乎將天秤城邦帶入分崩離析的境地——幾位有希望繼位的王子,不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