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試試?」陸雲野把槍還給他。
時逸上大學那會兒還和室友玩過一些槍擊遊戲,現在只能憑著模糊的記憶抬手瞄準。別彆扭扭的姿勢一看就是外行,周圍有學員小聲笑了出來。
儘管那是善意的,帶著新奇的笑,時逸還是忍不住紅了耳朵。
「像這樣握……」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陸雲野貼在他身後,幫他調整了手指的姿勢。
這東西看著輕鬆,直到徹底上手才知道有多不容易。一柄短/槍足有三四斤,長時間平直著手臂端著,肌肉不自覺就開始發酸。
陸雲野的大掌托住他的小臂,同時扳正他的肩胛,「把背打直。」
不知怎麼的,好像陸雲野在進入靶場後就變得嚴肅了起來。時逸被他擺弄著總算有了樣子,只是胳膊腿越來越酸,忍不住發軟發抖。
「別晃。」陸雲野把他的腳往兩邊踢了踢:「分開點可以站穩。」
時逸被他撐著胳膊,扶著腰,一條腿插在兩腳之間,整個人像一隻木偶,剛要反抗,陸雲野的氣息就湊了過來。
「看準星。」距離太近了,alpha的聲音有點啞,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
時逸下意識看向準星,視野被收束成很小的一個點,瞬間延伸到幾十米之外。
「你的眼睛,準星和靶心要在同一條直線上。」陸雲野俯在他耳邊,同時勾住他的手指,帶到了扳機上。
「你可以開槍試試。」
砰的一聲,時逸被震得往後一退,徹底貼上了陸雲野的胸膛。
「怎麼樣怎麼樣?」他忘記了來自alpha的那種壓迫感,興致勃勃看向靶紙,在四環和五環中間的位置。
時逸有些失望:「哎,好難。」
「很不錯,」陸雲野卻說道,「第一次沒脫靶就很不容易了。」
「是嗎?」時逸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嗯,要不要再試試?」
周圍的學員已經從輕笑變成了滿臉的不可思議,手把手教打出四環多,還很不錯,陸隊在說什麼鬼話。
就連教官都是一副恍惚的樣子。
陸雲野的訓練風格一向嚴苛,動作稍有走形一腳就踹上去了,而且最看不上基礎力量不行的學員,加訓和跑圈都是家常便飯。
這個滿臉溫柔的alpha是誰?肯定不是他們的陸教官。
想來趁機偷師的學員都失望地離開了,因為人家根本就不是來教學的!
時逸又自己試了幾次,不是脫靶就是打歪,離靶心差十萬八千里。
最後渾身都僵硬了,也沒打出滿意的成績。
「我打不好。」時逸苦著臉甩甩手,「手腕都酸了。」
陸雲野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咳……」他輕咳一聲,「只要保證不脫靶就行。」
他帶時逸去了移動靶的區域,移動靶是隻有上半身的人形紙牌,正在軌道上緩緩移動。
「頭的目標太小,你可以打這裡,」陸雲野在靶紙的胸口畫了一個十字,「這些都是致命的範圍。」
說罷,他甚至都沒有瞄準,抬手間三槍連發,靶紙被瞬間貫穿眉心,頸部和胸口,筆直的一條線。
「wow!」學員們發出山呼,呱唧呱唧開始鼓掌。
時逸不知道他是怎麼在移動靶上打出直線來的,只是感覺心驚,移動靶晃了晃,帶著彈孔,繼續沿著軌道往前滑行。
被這麼多人看著,他也不好意思繼續出醜。
「我還是去打固定靶吧,」時逸有些訕訕,「反正都是娛樂。」
「這可以是一項技能,」陸雲野注視著他,目光深邃彷彿能看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