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從。冷美人亦是第一次見著卿笛。又是那一雙透著危險的眼嚇破了冷美人的膽。她不住地磕頭,求饒。卿笛卻是未言半字。少時,卿笛淺笑,道:“以你的腦子,怕是要給本宮下藥前,自己都要先嚐一嘗那毒藥是不是真的。起來吧。”
冷美人顫顫巍巍地起身。若不是一旁有宮人扶著,連站都站不穩。
“這點心,是誰同你做的?”
☆、第肆拾叄章 痴纏鬥之永昕(2)
那樣的笑,入了你的心魄,冰了你的五臟六腑。宛若置身於嚴寒之中,生不如死。
冷美人只能將那宮女的名諱供出。不若一盞茶的功夫,卿笛便叫人將那宮女帶了上來。那宮女看著卿笛,驚恐地跪在地上,止不住地求饒。將罪責全部推給冷美人,二人相互指責。卿笛環抱著手臂在一旁看戲。
許久,卿笛冷不丁地問道:“這毒,是何毒?”
冷美人和那宮女都傻了眼。面面相覷,最終將疑惑的目光落在卿笛的臉上。
卿笛的笑叫兩人毛骨悚然。看著這兩廢物,許是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卿笛便命侍衛將兩人帶下去,好生看守者,且不可走漏了風聲。回屋子去看了永昕,毒氣已經差不多都叫獨孤紫嫣用靈氣逼出他的體內,氣息還有些微弱,獨孤紫嫣對此也是束手無策。卿笛用靈術護住永昕的心脈,確定無礙才鬆了一口氣。
晌午十分,若是放在平日,這定是永昕最鬧騰的時候。
卿笛指腹劃過永昕的小臉,又想起他素日裡稚嫩的笑顏,心中就有幾分不忍。若是她喜得甜食,今兒躺在這裡的人便應當是她。心中又起了幾分殺意。棕色的眼瞳一點一點變作赤紅。獨孤紫嫣迅速用銀針封住卿笛的幾大血脈,才叫那猩紅色從她的眼中褪去。
獨孤紫嫣跪地,道:“閣主,以大局為重。”
卿笛知道方才未能控制好體內那一股甦醒的氣息,煩躁的擺了擺手手,道:“本宮知道。紫嫣,你照看好小皇子。本宮出去走走。”
偌大的皇宮,走到哪裡都是硃紅色的宮牆高過頭頂許多。天兒冷了,便也沒有多少人願意再出來。本就是冷清的皇宮又愈加的寂靜。
走過燕合宮,卿笛走到慶和殿。
裴劍的中毒之事雖是封鎖了一切的訊息,卻還是有人得知,在朝中鬧得是沸沸揚揚。這宣墨的寢宮也加強了戒備。各個妃子的宮中也是派了禁衛軍去巡邏。若是有可疑之人立斬不赦。如今的皇宮,可謂是在惶恐之中。
那守門的太監本是要進去通稟,叫卿笛攔了下來。
還未走到宣墨同諸位大臣議事的南書房便可聽見從裡面傳出來的激烈爭執之聲。卿笛推門而入,裡面的爭執聲戛然而止。眾臣作揖,宣墨又叫人搬來椅子叫卿笛坐在自己的右側。
卿笛看著散落在桌子上的摺子,清淺一笑,道:“這是怎的了?”
阮洪方才同宣墨爭的面紅耳赤。卻是看著卿笛又說不出話來。他甩袖冷哼一聲,道:“殿下自己看便是。”
卿笛無奈地搖了搖頭。索性自己拿起那寫摺子來一一研究。
若是放在十年之前,阮洪怕是還會給她解釋個一二來。十年流逝,這阮洪的脾氣是愈發的像小孩子。在加上他是卿笛的舅父,許多話便也就沒有那樣多的忌諱。且這東程的天下還有一半是要仰仗阮洪,卿笛也就省下那些同他辯解的功夫來好生看看摺子。
一盞茶的功夫,卿笛抬頭,道:“這點小事,也能叫你們君臣爭吵這樣久。”
聲音雖輕,卻是擲地有聲,叫在場之人心下一驚。
裴劍中毒,已是近兩月不曾上朝。卿笛亦是下令將裴劍所管理的一切事物交由傅盛打理。傅盛入朝不久便得了卿笛如此重用,叫諸位老臣心中怎能服氣。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