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生的機靈。瞧見卿笛,掙脫了母親的手向卿笛奔去。先是給卿笛作揖,孩童軟軟地聲音,道:“姑奶奶好,我是永昕。姑奶奶可以叫我子庭。”
鄭重配上那一張稚嫩的臉,叫卿笛忍俊不禁。自琉璃族至今,時光之中好似只有殺伐。即便是前些年有那柳韻的孩子在身旁,卻無奈那孩子失了靈氣,一雙眼目光呆滯,也就是無趣了。不若今日這使勁兒往卿笛懷中蹭的小人兒來的機靈,會討好人。
卿笛命軟玉搬來一張椅子,叫江萱兒坐下抱著孩子。
永昕在母親的懷中扭來扭去,多少次試圖王卿笛的懷裡鑽,惹得卿笛大笑。
卿笛道:“賞。”
軟玉從袖袋中取出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交予江萱兒。
江萱兒先是寫過卿笛的賞,餘光有意無意的劃過被卿笛遺忘的傅書怡。傅書怡一張秀臉慘白。
卿笛道:“德妃,何時也為墨兒添上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
“殿下?”傅書怡臉色稍有緩和,卻未想到便被卿笛這樣打趣地說了。
“皇上駕到。”門外的太監聲音尖細。傅書怡宛若受驚的兔子,眼睛睜得老大。
☆、第肆拾貳章 心悸之較量(2)
卿笛起身相迎。二人皆是行了禮才尋了坐的地方。
燕合宮的掌事嬤嬤自然是機靈的人,瞧見宣墨,暗中給傅書怡使絆子。傅書怡險些慘跌,幸得宣墨眼疾手快將她攬入懷中。驚魂未定,恰巧看見掌事嬤嬤那如同偷腥的貓一般得逞的笑,傅書怡下意識地抓緊了宣墨的衣襟。深宮中她看多了這樣的笑,饒是時日久了,也有幾分害怕。
江萱兒面如難看,抓得永昕吃痛,哇哇大哭。恰好惹來宣墨的目光,江萱兒自然下手就更重了些。誰知,宣墨將傅書怡打橫抱起,踹開門,去了偏殿。
江萱兒臉色甚是難看。
一齣戲完,已是正午時分。
卿笛帶著軟玉和獨孤紫嫣告辭離開。隨後江萱兒將永昕丟給奶孃,氣沖沖地回了宮。永昕怯怯地呆在奶孃的懷裡,癟著小嘴就要哭。水靈靈地眼睛滴溜溜一轉就看見卿笛含笑走來。他張開雙手,奶聲奶氣地道:“姑奶奶,抱。姑奶奶,抱。”
奶孃有些抗拒卿笛,護著永昕。看著卿笛的眼神是有些懼怕。
卿笛伸手未果,冷聲道:“怎麼,本宮想要抱一抱小皇子還得要經過你的同意?”溫婉的聲音中震懾之意十足。奶孃將永昕交給卿笛,便想著怎樣從這燕合宮跑出去。無奈獨孤紫嫣和軟玉盯得太死,奶孃只能焦急地站在原地。時辰久了,眼中竟然生出了幾分慌張之意。
卿笛抱著永昕一直哄著。永昕在她懷中不哭也不鬧,偏偏是奶孃要將他抱回去時,永昕哭的撕心裂肺。卿笛眉頭微蹙,道:“叫江淑妃來醉芷閣抱回孩子。軟玉,紫嫣我們走。”
奶孃只能乾巴巴地看著卿笛將永昕帶走。方一回過神來便回江萱兒的寢宮報信。她卻是不知,卿笛抱著孩子在暗處看著她那般慌張,道:“軟玉,去查,小皇子的來歷。”
軟玉看著粉粉嫩嫩的小娃娃,一頭霧水。
醉芷閣,卿閣。
這乃是十年前,卿笛同眾大臣議政之處。十年未用,倒是忘記了些東西的存放之處。卿笛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到十年前傅年給她遞上的第一封摺子。十年後再一翻開,感覺依舊。字型蒼勁有力,看得出寫字之人的大氣。每一句都是一陣見血。對東程的局勢分析的這般透徹,怕是除了那人,就再尋不出第二人來。
此刻,碧玉帶著那人已經到了門口。
卿笛將摺子扔在桌案上,冷聲道:“進來。”
闊別十年,傅年再見到卿笛的感覺,依舊是當初殿試時那樣。傾國傾城,權傾天下。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