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的安危。
卿笛的指尖輕輕地撫過嬌豔的花瓣,湊近一嗅,香氣竄入她的鼻中,流入心中。叫她本是有些愁苦的心登時歡樂了許多。
久久未答,宣墨便在一旁等著。
卿笛倒是不曾見過宣墨這般有耐心,索性將他引到亭子中,又命心腹守在不遠處。她的話語姍姍來遲,道:“墨兒,你可是相信前世今生?”
故作思考許久,宣墨才如兒時那般搖了搖頭,滿眼的疑惑等著卿笛的答案。
卿笛未忍住的笑意在唇角蔓延開來。她道:“若是你信,這便是好解釋了。前一世,你我本就是識得的。倒是你愛慕了我許多年,終究,我成了你兄長的正妻。這一次轉世,無怨無悔地輔佐了你這樣久,便是為了償還我前世欠你的情債罷了。”
宣墨無奈地搖了搖頭,把玩著桌上的果子,道:“若真是如此,我定是要同兄長爭一個你死我活的。姑姑,若是你不願便回絕了侄兒的話便好。何須,何須編這樣一個不找邊際的故事來哄騙侄兒。侄兒,早已不若那些年好騙了。倒是姑姑,比前些年好騙多了。”
爽朗的笑聲中帶著幾分不易叫人察覺的悲。
避開方才那叫人尷尬地話題。宣墨將印鑑交換給卿笛,道:“朕早已說過,東程不可一日無卿笛。若是姑姑都不肯幫襯朕,那朕這皇帝不做也罷。”
“墨兒。”卿笛蹙眉。
宣墨擺了擺手,道:“若是姑姑無旁事,朕要去看摺子了。改日得了空閒再同姑姑閒聊。朕,告辭了。”
看著宣墨略顯消瘦的背影,卿笛的心中突然有了幾分寂寥。到底是年歲叫人成長。褪去稚氣,宣墨儼然已是一個俊朗成熟的男子。眼中的沉穩叫卿笛將這天下交給他也是放心的。
想想,釋懷一笑,便起身帶著心腹離開。
多日後,錦繡別苑。
情意蹁躚在心田,幾人如意幾人愁。
卿笛在錦繡別苑的書房,一時興起寫下這幾個字。
獨孤無崖前來給卿笛送調理的藥膳,瞧見不禁打趣了一番。又在卿笛的字旁添上“只羨鴛鴦不羨仙”幾字。這幅字中,柔和的氣息中多了幾分獨屬於男子的霸道。
卿笛好笑地搖了搖頭,道:“許久不寫字了,手法都是有些生疏了。”擱下毛筆,端起藥膳,一口一口飲下。其苦無比,卿笛也沒有一點皺眉頭。
獨孤無崖笑容俊朗且陽光,道:“這幾日,靈體可是有起色了?瞧著你氣色好了許多。”
搖了搖頭,笑容不再溫柔明媚,道:“不過是老樣子罷了。義彥下的毒,怎是說除去就除去的。這一次,倒是本宮應當謝謝他手下留情。”
聞言,獨孤無崖蹙眉,笑意全無,道:“昔年當真是父親和他?”
藥膳入腹,卿笛只覺著一股暖氣走遍全身,腹中翻滾著的異樣被她生生地壓住。隨後,淺淺一笑,道:“怎的還有假不成?若非華胤天,母親怎會任由義彥胡來。母親欠義彥的,我代母親還。我已是多次險些喪命於義彥之手。如今,母親欠他的我也算是還清了。往後,只怕真的是要爭鋒相對了。王兄,若是真的上了戰場,你怕嗎?”
獨孤無崖沒好氣地笑了笑,道:“你一女子都不怕,我為何要怕。如今,要緊的事是現將你的身子養好,若是真的兵戎相見,靈體不是完好,你必敗無疑。”
“是嗎?”將方才那幅字收好,卿笛踱步至窗邊。她在窗邊撒下一些鳥食惹來不少的鳥兒搶奪。輕而易舉地捉住其中一隻。鳥兒在卿笛的手中掙扎,末了大抵是知曉逃脫無望,頹然地垂下翅膀。卿笛生了倦意,手一鬆,鳥兒掉落在地上,撲騰了幾下翅膀飛走了,“那一年的母親便是同這鳥兒一般。只是,最終義彥都沒有給母親飛起來的機會。”
“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