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撫,撲面而來的是初春特有的泥土芬芳。院子裡的樹都已經抽了新芽兒,不少的芽兒都長大了不少。卿笛瞧著就覺著甚是歡喜,一面瞧著一面吩咐人多添幾種花兒。身後的人小心翼翼地聽著,默默地記了下來。
阮洪瞧見卿笛的悠閒無疑是在方才還未滅下去的怒火上又添了一把柴火,叫這火燒的更旺些。他一跳起來就怒氣衝衝地走向卿笛,眼瞧著那一隻手就要揪住卿笛的耳朵。卿笛靈巧躲過。瞧著阮洪這般的孩子氣,也是有幾分哭笑不得。卻也不能對阮洪動手,只能在院子裡陪著他玩著躲藏的遊戲。又是吩咐人叫阮夫人過來才叫這遊戲停了下來。
卿笛在一旁氣喘吁吁地看著阮洪在夫人面前討好的笑。阮夫人並不買阮洪的賬,她心疼地看著卿笛。前幾日,卿笛被江殊擄去,阮夫人也是有所耳聞。她急忙拉著卿笛翻過來翻過去地看看卿笛可是有什麼大礙。
卿笛笑著握住阮夫人的手,道:“舅母,卿兒無事。”說罷,還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阮夫人一記凌厲的眼光投給阮洪。阮洪笑的愈加的討好。阮夫人道:“你倒也真是不懂事。卿兒前些日子遭了那樣大的罪。你一天除了朝政就是朝政,倒是可問過卿兒這幾日可是有好好歇息歇息。倒是你,這幾日便也是莫要再出相府了,好生在家裡反省反省。卿兒,你說是不?”眼中劃過一絲緊張洩露了她的心思。
卿笛的驚詫轉瞬即逝,笑了笑,道:“自然。”
☆、第肆拾伍章 權傾之再見(2)
阮夫人放心一笑,拉著卿笛又說了些旁的事情。將阮洪放在一邊,眼神甚是幽怨。
這一日,阮夫人又同卿笛說話說到很晚。阮洪執意要帶夫人回府,卿笛也不攔著,派了人在暗中護著二人周全才算是放下了心。回到書房又看了好一陣子書。卿笛正欲回房歇息,江萱兒衝進來拉著卿笛的裙角跪下。她聲淚俱下,道:“殿下,求殿下放過盛宇。”
這倒是有幾分有趣了。
卿笛拂開江萱兒的手,道:“淑妃這是作甚?本宮這一次可是為了保住皇室的聲譽。若是盛宇沒了,本宮倒是要看看誰還敢嚼小皇子的舌根。淑妃,你怎是就不明白本宮的苦心。”
江萱兒忽然拔下釵子,抵在咽喉處,威脅卿笛,道:“若是你今兒不撤回旨意,我便是要在這裡死給你看。”
卿笛唇角溢位一抹微笑,道:“淑妃你這是在威脅本宮麼?”
江萱兒一下子慌了神,手裡的釵子掉在地上。不停地給卿笛磕頭,道:“求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同妾計較那些事。求殿下,求殿下放了盛宇。妾向殿下保證,再也不會覬覦皇位。若是殿下肯放過盛宇,妾會帶著永昕走的遠遠地,一定不再礙殿下的眼。求殿下。”
卿笛附身挑起江萱兒的下巴。好一個梨花帶雨的美人,興許便是如此才叫宣墨那些年神魂顛倒,就連自己的妃子懷了別人的孩子都不知曉。卿笛笑笑,道:“淑妃,你此生不去做戲子,委實是浪費了你這一張臉。”甩開她,用帕子擦拭著本就乾淨的手。
江萱兒爬到卿笛的腳邊,苦苦哀求。
卿笛一腳踹開江萱兒,道:“盛宇不會有事。若是你現在想要盛宇和永昕都無事。本宮給你指了一條明路。”
江萱兒的眸子倏地一亮。
卿笛道:“帶著盛宇走,留下永昕。”
江萱兒渾身一顫,愈加緊地攥住卿笛的裙角,道:“殿下,不可以。永昕留在這裡,會死的。”
“若是永昕也沒了,倒是真真落實了你私通之罪名。若是來時,沒了王儲,這東程的天下本宮怕是真的要拱手相送給旁人。”卿笛俯身拂開江萱兒的手,“你放心不出三月,本宮定會將永昕送到你的家中,叫你們一家團聚。”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