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何人?”
少女甚是不悅,她便將上官清的長劍奪過來丟在地上。她的招式,上官清都未看清楚。
少女道:“你這是不禮貌的,知道嗎?我是誰不用你知道。這幾日,守著殿下便好。若是七日後殿下還未醒來,我會再來的。到時候再告訴你我是誰,可好?”
不待上官清回話,少女留下一個俏皮的笑從窗戶一躍而出。
上官清追到窗邊。院子中唯有吹過的陣陣晚風,花枝搖曳。漆黑的夜空宛若一片幕布,遮去所有的星辰璀璨。大抵是隻為留下一片哀傷,最終,烏雲遮去了唯一的月光。
這一個夜晚,是許多人的不眠之夜,是許多的人穿梭了已塵埃落定的時光。回味著過往,心中驚起一片又一片漣漪。
卿笛醒來時便已經在昔年琉璃族的王宮。她衝出閨房門,瞧見院子中的蘭花隨風而擺動。來來回回的宮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言笑晏晏,有的面無表情。瞧見卿笛卻皆是笑著行了禮,有的膽大之人,甚至是偷看卿笛好幾眼。
手不自覺地握成拳,抑制不住地眼中淚。
有人動作輕柔地為卿笛拭去眼角的淚珠。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叫卿笛的腦袋都停住。屏住呼吸,伸手撫上他的臉,登時泣不成聲。
容恆祺將卿笛擁入懷中,柔聲問道:“倒是怎的了?卿兒?哭得這般傷心。莫不是恆竣那傢伙又欺負你了?”
拽住容恆祺的衣襟,卿笛失聲大哭。容恆祺好脾氣地不再問,靜靜地安撫著卿笛。無懼旁人的目光,好似這天地間只剩下他們二人惺惺相惜。卿笛哭幹了淚,她抬起頭,很是不好意思地看著容恆祺。容恆祺用娟帕擦去卿笛眼角的淚,道:“哭成這樣,卿兒的心情可是好些了?”
卿笛饒是記得,這是他們認識滴三百個年頭。那一年也是如此,她在他的懷裡哭成淚人。他不問緣由將她護在懷中,任她哭個夠。之後,他帶她到凡塵散心。兩人足足玩了三年才回王宮。急壞了一干人等。最後卻是他,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擔了下來。那一年,他被天帝罰的,險些丟去了性命。
卿笛只是搖頭,什麼也不肯說。
容恆祺看著那一雙如桃子般的雙眼,淺笑,道:“卿兒不歡喜,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可好?”
卿笛緊咬下唇,拼命地搖頭。
這一次出遊,他們玩的歡喜,卻是在回來之後便生了嫌隙。他的身旁鶯鶯燕燕,她的身旁一如當初只有他一人。
卿笛抬手,撫上那一張思念了這樣多年的容顏。胸腔中陡然升起一分異樣。口中血腥之氣愈加的濃。再也無法扼住那一股到處流竄的氣息,用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衣。還未來的急說一聲對不起,卿笛就昏倒在容恆祺的懷中。
似乎有人在不停地搖晃卿笛。
卿笛猛然睜眼,瞧著著屋子裡的陳設,才意識到自己並非是在錦繡別苑。又想起那一次在江殊那裡的遭遇,美目中多了幾分警惕。她下床想要找出這裡主人留下的蛛絲馬跡。腳方一沾地,便從身後傳來聲音,道:“這裡是我的行宮,你無須擔憂。”
☆、第肆拾捌章 若回之靈體(1)
第肆拾捌章若回
“天慶三十一年,夏。王者,江殊也。其叛亂,舉十萬大軍攻入錦繡。未傷百姓。圍皇城,意在皇位也。鎮國公主,卿笛也。東程之保護者。其無懼於敵軍,同江殊以棋為局,談判。終勝。殊不服,大舉進攻。終,卿笛將其斬於劍下,亦身負重傷,昏迷不醒數年。東程亦不復往昔繁華。”
——《東程。卿笛傳》
01
回身,竟是許久未見的夙淮。
夙淮手裡拿著溫水和藥。瞧見卿笛下榻,急急忙忙地將卿笛推回去,又為她掖好被角。卿笛欲搡開夙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