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宿命。卿笛將籃子丟給侍婢,徑自去了書房。
秦唯得了卿笛的口諭便從皇宮馬不停蹄地趕到錦繡別苑。
卿笛在屋子裡發呆。秦唯來了許久都不知曉。若非秦唯輕輕地晃動劍鞘,怕還不知卿笛幾時能發覺他的存在。卿笛斂去眉眼中的情愫,道:“秦侍衛,七日之內能否給本宮調齊八千精兵?”
秦唯有些為難,道:“殿下,這?”
“給本宮說說如今皇城*有多少禁衛軍。”
秦唯細細算了算,道:“不到五千人。那些日子,王爺用不同的由頭處決了不少的人。若非那些日子屬下一直在別苑中,怕是也不能夠倖免於難。”
“五千人。本宮現在可調集兩千精兵。圍住皇宮,三千人可是夠?”
秦唯道:“勉勉強強罷了。這些日子,皇上又封了不少的美人。若是三千精兵只能勉勉強強護得宮內人的安全。若是要對抗,怕是會全軍覆沒。殿下,三思而後行。”
卿笛揚手阻止了秦唯接下去的話。少時,她才又道:“皇子百日誕辰之時,命死士將皇宮圍住。再派五百精兵守住皇宮的大門。若是那一日有人攻入皇宮,那時一切再聽本宮的安排便是。”
“是。”
“秦侍衛,下去了。”
負手而立,又是習慣性地看著窗外那一片隨風搖曳地蘭花圃。
這一次,興許也只能夠靜觀其變了。
☆、第肆拾柒章 覆手雨之絕地(1)
03
七日,是怎樣的漫長。
卿笛每一日度日如年。看著窗外一塵不變的景色竟是有些煩躁。好在慕容夜玄時時刻刻陪伴在身旁。不知曉他是從哪裡找來的那般有趣的事兒,每每在卿笛瀕臨在煩躁爆發的邊緣時,及時用那些事兒將卿笛逗得眉開眼笑。為此,阮夫人可是沒少說過卿笛。
終是在第七日,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做好了沉澱。卿笛事先將阮夫人和永昕安置在早已修建好的崇炎王府。命上官清帶了五百精兵在那裡保護。將慕容夜玄迷魂了安置在錦繡別苑的暗牢中,亦是命獨孤紫嫣在那裡守著。
獨孤無崖知曉後,怒氣衝衝地到離蘭苑找卿笛理論。甫一進門,他便是看的有幾分痴了。
何時見過這樣盛裝打扮的卿笛。她本就生的美麗,嫣紅色的錦袍襯得她的肌膚愈加的白皙,這樣多年第一次瞧見她濃妝豔抹。為她的傾城又添了一筆嫵媚。髮間的珠翠個個兒皆是成色上好,東程之地位獨一無二。奢華裝點著美豔,好似此生只此一次。
“來了。”面對獨孤無崖的怒氣衝衝,卿笛淡然以對。
獨孤無崖一個箭步上前,握緊了卿笛的手腕,道:“你這是做什麼?”
媚眼如絲,卿笛道:“你不是都看到了。還問我作甚。”
“就是看到了才要問你。這般作踐你自己這究竟是為什麼?堂堂王儲,你看看你現在究竟是什麼樣子?柳卿,柳卿,你是琉璃族的王儲,亦是琉璃族唯一的尊者。若是你叫母親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母親該是有多傷心?”只差沒有咆哮,獨孤無崖的手爆起青筋。
卿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拂開他的手,道:“母親?若是她真的疼我,怎會一次又一次將琉璃族扔給我。兩次,她都不要我。王兄,你明白嗎?娘不要我了。她把我丟給義彥就走了。我求過她,可她還是不要我。”
語無倫次,獨孤無崖怔住。
“娘不要我。我知道,娘是在怪我,為何沒有守護好琉璃族。如今的東程太像那一年的琉璃族。我怎能再置之不理。”卿笛看著獨孤無崖的眸子一點一點變得赤紅,身上的錦袍的紅色漸漸地也變作如血的顏色。
獨孤無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他下意識地後退幾步,道:“卿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