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事情作甚?若是嫣兒有個三長兩短,你莫要怪我不顧念兄妹之情。”
卿笛白了眼獨孤無崖,拿回畫筆,卻是再沒了作畫的心思。索性叫軟玉將這東西都收了去。她走到亭子裡,用靈術變出一杯暖身子的參湯,道:“你何時顧念過?倒是以前為了美人你可是沒少給本宮使絆子。今兒怎是有立場說起本宮了?”
獨孤無崖方才抱著碗,口中的參湯還未嚥下去。險些被嗆到,又恨恨地瞪了眼卿笛。
卿笛道:“你不在那邊好生瞧著上官清,跑到這裡來可是自討沒趣。”
這一次,獨孤無崖委實是被嗆的不輕。
上官清本是未想過這般早地打斷二人的拌嘴。可委實是看不過去獨孤無崖這般狼狽的模樣,伸手就給獨孤無崖背上狠狠一錘,叫獨孤無崖險些吐血。
獨孤無崖手顫抖地指著上官清,道:“上官清,你還有沒有良心?”
上官清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便道:“沒有。”
“你?”獨孤無崖被氣的指著二人的手直打顫。
上官清先是用銀針試了參湯才將參湯遞給卿笛。這般的細緻,叫獨孤無崖欲哭無淚。心中暗自垂淚,枉費他這些日子為了上官清的康復廢了這樣多的力氣。可是從未見過他對他的膳食這般上心過。
卿笛笑的宛若一個孩子。瞧著獨孤無崖在上官清這裡吃癟,委實是一件樂事。她道:“無崖,這數萬年裡,本宮是看慣了你叫旁的人如此。如今瞧見你是這幅模樣,著實是難得。”
獨孤無崖道:“柳卿笛,你……”
“本宮怎樣?”仗著上官清在身旁,卿笛欺負起獨孤無崖來時更加的肆無忌憚。二人圍繞著上官清在亭子裡打打鬧鬧。上官清看著這般歡樂的卿笛,唇角的笑不自主地流露出來。
二人鬧了許久,卿笛沒了力氣坐在石椅上歇息才算是結束。獨孤無崖叫上官清拉住,看著卿笛在那邊笑的得意洋洋,心中憋著一股悶氣。
三人又是歇息了許久,獨孤無崖藉故欲支開上官清。上官清卻是恍若未聞,只關注著卿笛的一舉一動。卿笛玩味地看著獨孤無崖吃癟,半晌才開口叫上官清離開。
上官清的身影甫一消失,笑顏也從卿笛的臉上消失。
獨孤無崖抓起桌上的點心扔進嘴裡,道:“這上官清你打算留著?”
“自然。上一次我身子不適,已經叫一干御醫遭了秧,怕人無人敢上門給我這鎮國公主瞧病。倒是不如身邊放一個神醫來的心安些。”
獨孤無崖蹙眉,道:“卿兒,這不是你的性子。”
昔年,除去卿笛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心腹,身旁是從不留人。興許是警惕,興許是習慣,卻也是保護了她千百年不受人的迫害。而她若是有了病痛,也是一直由獨孤無崖親自照料的。
“上官清不是外人。本宮倒是想看看,淑妃瞧見盛宇和上官清同時出現會是怎樣的表情。”卿笛的眼中閃爍著光芒,叫獨孤無崖心中一陣寒。
獨孤無崖瞧著無聊,索性離開。臨走前,道:“上官清這些年的經歷,他一點都想不起來。這倒是該怎麼辦才好?”
“不記得,並不代表從未發生過。”
卿笛笑顏中含著幾分戾氣。
☆、第肆拾伍章 權傾之生世(1)
04
傅盛來時,瞧見卿笛百無聊賴地坐在亭子裡對著雪,亦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唇角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微笑。傅盛一時看的痴了,竟是叫卿笛看著他許久他才自知失禮。傅盛有些尷尬地將這幾日朝中彈劾皇帝的摺子放在石桌上,道:“這些日子,皇上並不十分好過。”
卿笛翻看了幾本摺子,同那一日在北書房瞧的並無太大的區別。看的多了也就覺著無趣。卿笛將摺子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