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卿笛這模樣。不知怎的倒是今日看得慎得慌。他低著頭,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卿笛冷嗤一聲,道:“無崖少爺,可還記得這個?”
卿笛在獨孤無崖的眼前攤開手掌,一枚髮釵靜靜地躺在她的掌心。獨孤無崖大驚,這是獨孤紫嫣最心愛的釵子。這幾日怎說沒有見她戴在頭上,而那丫頭也沒抱怨。原來竟然落在卿笛手中。再看卿笛的表情,怕是這丫頭做了什麼事讓卿笛給拿住了。可以讓柳卿笛這般盛怒,定然不會是什麼小事。
獨孤無崖迅速低下頭去,道:“不知紫嫣又做了什麼讓閣主震怒。還願閣主念在其年幼,從輕發落。”他試圖從卿笛那裡拿回髮釵,卿笛一收回手,他便撲了一個空。
“從輕發落?”卿笛冷嗤一聲,“若是真如此。本座何須千里迢迢地來這裡尋她。”
獨孤無崖低呼一聲,道:“閣主。”卿笛話已至此,今日看來獨孤紫嫣是難逃一劫。
卿笛轉過身去,雙手背在身後,她冷聲道:“將紫嫣給本座叫出來。”
獨孤無崖猶豫再三,依舊跪在地上,紋絲不動。
卿笛聽不見身後有什麼聲音,她一轉過身來,只道:“你若是想要包庇她,那本座只好讓她消失在這裡。無崖,你說可好?”
“如此甚好。”蒲涯不知何時從裡屋出來,環抱著劍看著卿笛。
那一日,慕容夜玄回來,蒲涯也以為卿笛沒了。可是,終是做了她護衛那樣多年。卿笛的性子,蒲涯還是有幾分清楚的。更何況,那時她身旁還有妖皇夙淮相伴。兩人都是功夫超群,倒是沒有事情的可能性要大許多。瞧著她安然無恙,有誰能明白他心中的狂喜?不知為何,卻感覺身後有一道落寞的眼神。回頭,卻看見安雅神色如常。
“原是蒲涯,本座還當是誰。”卿笛冷冷地看了眼蒲涯。讓蒲涯的心中瞬間沒了底。
看她這眼神,大約是他將獨孤無崖灌醉,讓他道出心事之事,卿笛已然知曉。如若此刻都不自行請罪。怕是要落得一個灰飛煙滅地下場。
然,卿笛卻是讓夙淮先看著獨孤無崖,自己同蒲涯走出幾步之外。步子落定,卿笛反手就給了蒲涯一個巴掌,厲聲道:“蒲涯,本座不管你同無崖有何恩怨。在一切事情未完之前,本座不允許有任何岔子。”
“屬下知道。”
卿笛冷哼一聲,道:“你知道。你知道還將無崖灌醉,用靈術引他說出那些話。你可知,若是這些話讓旁人聽了去,無崖和紫嫣都會引來殺身之禍。”
蒲涯啞聲,道:“屬下之過,請閣主責罰。”
卿笛擺了擺手,道:“你自己知道便好。若是下次再犯。黃泉路就是你唯一的歸宿。即便是小雅為你求情,本座也決不饒你。”
話音落,甩袖離去。蒲涯看著卿笛的背影,手上浮現銀色的光芒。他看見,瞬間驚慌失措。連忙將銀光打在別處,一棵枯樹看著就要倒下。不知是誰,用靈術化解了他的靈術。蒲涯恨恨地鬆了一口。他一抬頭,就看見卿笛警告的目光,意思是讓他好自為之。
第一次,在卿笛面前,蒲涯狼狽地轉身逃進破廟。
獨孤紫嫣靜靜地站在風雪中,她膽怯地看著卿笛。而卿笛也不知在想什麼,微微出神。
獨孤紫嫣等的有些久了,不免有些不耐煩。她轉身就想要回屋內。若是她這樣一走,卿笛若不狠狠地收拾她一番,那柳卿笛也就坐不穩麒麟閣主的位子。獨孤無崖用力地拉了一把獨孤紫嫣。獨孤紫嫣哎呦一聲就跪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恰好,卿笛也在此時回神,道:“怎麼,連這麼一會兒都沒有耐心等?”疑似問句,卻又這般肯定。卿笛將目光投給獨孤紫嫣,獨孤紫嫣方一對上,就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卿笛。好一陣子,卿笛的眼神都未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