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迪笑而不答,但神色堅決。
“兄弟,你玩真的?好吧,大不了一會兒我換身衣服,這大熱天的。”
將玻璃種偷偷藏入密室,兩人來到後院,將毛料固定好,問了吳迪一聲,老規矩,當中一刀。刺耳的砂輪聲響起,片刻,石頭一分兩半。胖子拿腳翻了翻,撿起兩面都是切口的那塊,不用吳迪吩咐,橫著又來了一刀,然後朝吳迪攤攤手,抓起剩下那塊擺好,準備再辛苦一刀完事吃飯。
吳迪看了一眼,這一刀下去,翡翠正好兩半,本來就不大,切壞了更不值錢,連忙攔住,將石頭向外挪了挪,說道:
“好了,來吧。”
胖子任得他折騰,反正是最後一刀,從哪兒切無所謂,只是中午這一頓吃點什麼才能補上這兩天死掉的腦細胞呢?
一刀下去,胖子熟練地關電源卡刀片準備收工,一邊還用腳踢了踢留在解石機上的那塊石頭,說道:
“呶,你看……哎呦,不科學,這真的不科學……”
被胖子踢下來的石頭衝著胖子那一面,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綠光。吳迪不理髮呆的胖子,轉身向外走,邊走邊道:
“胖子,石頭歸你了,我上溫叔那混飯吃去。”
胖子張了張嘴,一個字沒說出來,眼看著吳迪的背影就要消失,忽然扯著嗓子嚎了一句,
“小劉子,**死哪去了,沒看見老子在解石嗎?去整盆水來!這實在是不科學啊!”
吳迪在溫亞儒的店裡並沒有閒著,溫亞儒拿出了兩本有關雜項的書讓他回去看,然後又結合店裡的東西給他講解了一遍,說這叫打基礎。
吳迪看著講的興致勃勃的溫亞儒,笑道:
“溫叔,你當我師傅算了。”
如果不知道吳迪在第一時間就將瓷板畫送到常老那裡,溫亞儒可能還會遲疑一下,但現在卻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不收徒弟,對眼緣就教你點,想學不想學你來去自由!”
吳迪琢磨著到時候上瑞麗搞點好東西給他備一份,也就沒有再多說。
三點多的時候,趙浩然打來電話約吃飯,被他推了,回來好幾天了,盧校長那還沒去,晚飯已經安排到他那邊了。
剛掛了趙浩然的電話,錢胖子的電話進來了,聲音中帶著顫抖,
“總算全走了!兄弟,收到簡訊沒?你猜猜賣了多少?”
“呵呵,簡訊剛響,還沒看,賣了多少?”
“起步價兩億,你猜,使勁猜!”
“三億?”
“我靠,沒那麼誇張好不好?你以為這是十塊二十啊?一加就是百分之五十。要知道,這漲百分之一就是兩百萬……好吧,我說,就是三億。本來這塊石頭我想著也就值個兩億五左右,可沒想到恆昌珠寶和齊氏珠寶掐了起來,你說,這一個是玩石頭的,一個是養珍珠的,他們掐個什麼勁啊?”
“誰贏了?”
“你猜都猜不出來!”
“別廢話,快說!”
“齊言雨!”
吳迪想了一下才將名字和那個見過兩次的清冷又卡通的女孩對上了帳。老溫在一旁也聽到了,喃喃道:
“恆昌還缺這個?他們倉庫裡都沒石頭了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如果別人缺玻璃種還有可能,像恆昌這種原石大鱷一定不會缺!可是為什麼他會表現的那麼積極?還有齊氏珠寶,以明顯高於市場價的價格吃進本不擅長領域的原材料,他想幹什麼?
吳迪不懷疑齊氏的高階客戶有消費高檔翡翠的需求,但這就像胖子的口頭語一樣,不科學。
吳迪又給胖子打了個電話,
“胖哥,今天那些人競價踴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