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依舊爭奪激烈。曹鬼雄昨晚上又喝多了,暈乎乎的到現在還沒起來。洪烈夫妻倆重歸於好,配合默契,搶到了最多的美食,一副琴瑟和諧的模樣。洪禹也感到欣慰。
吃完飯,洪禹起身朝爺爺一禮:“我回去了。”
“等一下。”洪勝日喊住他,然後起身來不緊不慢的擦擦嘴,起身來揹著走了,快到門口,他才淡淡一聲:“跟我來。”
要是別人這樣跟禹少爺擺譜,紅豺閣下肯定大耳光伺候。可是沒奈何,這是他爺爺。禹少爺捏著鼻子忍了,乖乖跟在後面。
一老一少、一前一後。一直走到了書房,洪勝日坐下來,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他。洪禹已經猜到是為什麼了。
“陛下召見你,你準備好了嗎?”
洪禹點點頭:“已經有了腹稿。”
洪勝日緩緩搖頭:“不是那麼簡單。”
他朝外面喊了一聲,洪安捧著一隻托盤進來,上面擺著一套紅黑兩色的正式禮袍。陪著高冠玉帶。
洪禹心中暗暗一嘆,知道爺爺雖然不願意把整個洪家葬送在皇帝的喜惡之間,但是對於陛下的尊敬和忠誠仍舊根深蒂固。
洪安把衣服放下,退了出去,順手關上門。
洪勝日道:“不可對陛下不敬。下午穿著一身衣服去,不要吊jl;自7當的。”
洪禹兩世為人,面對爺爺這種對於君主的忠誠,他不理解,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於這種純粹的品德的尊重。他遲疑一下,就把衣服拿起來:“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洪勝日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又忍住了,擺擺手讓他去了。
洪禹到了門口,微微停一下,說道:“爺爺,我向你保證,只要陛下不對我們洪家不利,我絕不會欺君罔上!”
說完,他推門出去。書房內,洪勝日張了張嘴,最終卻只是無聲的一個嘆息。
他拍著牆壁:“老婆子,你說我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
洪禹捧著那一身衣服回到自己的小院裡,十八武姬正在院子裡唧唧喳喳的玩一種名叫“老鷹捉小雞”的弱智遊戲,就好像冬日回春,滿院子蝴蝶飛舞,景色美麗無比。
洪禹大感養眼,嘻嘻哈哈的喊了一嗓子:“誰來幫少爺換衣服?”
“啊——”女孩們一陣尖叫,全都各自跑回自己的房間,砰砰砰把門死死關上。
“這個……”
洪禹一陣無奈,自怨自艾的捧著衣服自己去換了,然後他就後悔了:爺爺給準備的這一套衣服非常正式,裡外三層,用料紮實,沉重無比……
穿上之後,洪禹對著鏡子照了照,身後有人捂嘴笑:“人靠衣裝,少爺穿上這種衣服,也顯得莊重了。”
洪禹聽出來是莊寒的聲音,背對著她從鏡子裡做了一個標準的紈絝笑臉,兩隻肩膀耷拉下去,莊大小姐剛才口中的“莊重”頓時無影無蹤。莊寒氣笑了,嬌嗔:“少爺,你就不能正經點?”
“不能。”
莊寒走過來,站在他面前,為他整理一下。洪禹是第一次穿這種衣服,很多細節全然不懂,比方說衣袖是否要挽起來,衣領應該分為幾重等等。莊寒非常細心的幫他——打理好了。
洪禹看著站在眼前的姑娘,她比自己略微矮一點,細緻而專注,就好像一位細心的妻子,這種溫馨而幸福的感覺,不正是自己上一世苦苦尋覓而不可得的嗎?
莊寒還是那個莊寒,一樣美麗動人絕世傾城,但是此時洪禹的心中,卻沒有一絲**的念頭,他輕輕捉住那雙還在為自己整理的玉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感受著她的體溫,一瞬間,兩人的心靈彷彿從雙手相連,莊寒似乎也明白了洪禹的意思,雖然有些臉紅,卻沒有掙脫,最近這段時間,是她在遭逢大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