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不可改變的冰冷麻木的性格……
良久,沈輕嵐都沒有等到嚴祈辰的回應,不由地乾笑了幾聲。饒是她再怎麼遲鈍,也感覺到嚴祈辰對自己的冷淡了。掩去面上的尷尬,她努力跟上嚴祈辰的步伐。今天她穿了一雙厚重的雪地靴,走起路來有些笨拙,嚴祈辰又身高腿長的,邁一個步子相當於她三四步,她覺得自己得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
嚴祈辰看見沈輕嵐那副吃力的模樣,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放慢了腳步。
這時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朝他們走來,望著沈輕嵐禮貌地問道:“你好,請問你是沈輕嵐嗎?”
“是的,您是?”婦人雍容華貴,保養得宜的臉上化著精緻的淡妝,身上穿著黑色的羊毛大衣,看起來約莫是個有錢人。沈輕嵐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您是蘇明惠的母親嗎?”她的朋友中除了陳曉央,其餘的都和她一樣家境普通,而前不久蘇爸爸因為女兒鬧脾氣找過她,所以她覺得,這婦人可能就是蘇媽媽了。
果然,婦人優雅地點了點頭,口氣溫和道:“是這樣的,我孩子……”
陡然,沈輕嵐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時,腦袋已經頂在嚴祈辰堅硬的胸膛上,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聲似乎在一下一下地穿破她的耳膜。
頓時,沈輕嵐的心裡像是有一隻小鹿在亂躥,嚴祈辰特殊的男性氣息淡淡地縈繞在她的鼻息間,她揚起腦袋望著那剛毅的下巴和緊抿的薄唇,有種意識要被從身體抽離的錯覺……
這時小區的保安趕了過來,緊緊壓制住婦人不讓她動彈。婦人拼了命地掙扎,宛如失去了理智一般,瞪著沈輕嵐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噁心的女人,讓你多管閒事,害得我兒子痛不欲生,我不會饒了你的!!”
沈輕嵐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婦人身上,望著與方才判若兩人的婦人,她呆若木雞,完全不懂婦人在說什麼,只看見地上躺著一瓶玻璃瓶,裡面裝著透明的液體,流得滿地都是。
這瓶子是婦人扔的,她之前手上拿著圍巾,瓶子就藏在圍巾後面,一般人根本不會察覺到,但嚴祈辰對危險有著最敏銳的感應,反應速度又比別人快太多,所以在婦人剛出現時,他就已經起疑心了。
瓶子裡面的液體是硫酸嗎?難道婦人剛才是要向自己潑硫酸?沈輕嵐頓覺心驚肉跳,根本不敢想象若是沒有嚴祈辰,自己會遭遇多麼可怕的事情。毀容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簡直相當於要了她的命!
對了,嚴祈辰……
“嚴先生,你有沒有什麼事?”沈輕嵐終是沒敢直呼嚴祈辰的名字。方才嚴祈辰將她護在懷裡,不知道有沒有被藥水濺到。
嚴祈辰一怔,沒有想到沈輕嵐在驚嚇過後,還會有精力擔心他。他以為像她這樣柔弱的女孩,遇到危險就只會躲在別人的身後哭。
搖搖頭,嚴祈辰望見沈輕嵐眼底濃濃的擔憂,心底有一抹異樣的情緒拂過。
沈輕嵐覺得自己和婦人一定有什麼誤會,正欲解釋,就看見陳曉央張皇失措地跑過來,拉住她焦急萬分地問道:“輕嵐,你有沒有什麼事?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會這樣的……”說完,她居然掩面痛哭起來。
原來,在半個月前,陳曉央去給一位雙目失明的男人當護工,因為擔心會被對方的家人發現自己是陳氏的千金,她就用了沈輕嵐的身份證影印件。
沈輕嵐曾有一張身份證影印件因相片部分模糊,就留在了陳曉央這裡,正好被陳曉央派上用場。而陳曉央又是眼科醫院院長親自推薦的,因此對方的家人沒有絲毫懷疑。
可世事難料,陳曉央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在外省的母親會回來,並憑著身份證上的資訊找到沈輕嵐。早知道,她就該去偽造一個身份證的!
說不怪陳曉央是假的,但剛剛陳曉央內疚得淚流滿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