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什麼事吧?”蓉卿翻坐起來,昨天齊宵離開後她很難得的睡了一個好覺,現在精神恢復了人也覺得輕鬆了許多,“蕉娘呢,怎麼沒見到蕉娘?”
明蘭一邊掛著帳子,一邊笑著道:“華姑奶奶沒說什麼事。”扶著蓉卿起來,“王府派了工匠來,說是要幫我們修庭院呢,這會兒還沒走呢。”
“王府真的派工匠來了?”蓉卿聽著掀了門簾子朝外看了看,果然見蕉娘帶著幾個婆子圍了院子,外頭有工匠進進出出敲敲打打的,她放了簾子梳洗了一番,去了暖閣,一會兒華靜芝來了,見著她笑道,“昨晚休息好不好?”
蓉卿就想起齊宵昨晚那一番振振有詞的謬論,面頰一紅低頭道:“睡的很好。”華靜芝就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怎麼臉紅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蓉卿咳嗽一聲,打岔道:“……我們明天去鋪子裡轉轉吧,一直說陪您去,卻拖了這麼多天。”
“反正也不著急。”華靜芝果然沒有再問,“我這會兒也不走,還打算等遼王退兵,我們在附近逛逛呢。”
蓉卿笑著點頭,華靜芝忽地問道:“你知道灤縣的那段漆河吧?我在家中時曾有此聽兄長提過,說灤縣的那段漆河兩岸風景優美,這幾年被廖縣令治理的非常好,我還想著難得來一次,順道去灤縣看看呢。”
沒想到廖大人的名氣這麼大,蓉卿也想去看看,應道:“好啊,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就將她和廖大人的關係說了一遍,華靜芝眼睛一亮,笑道,“那敢情好!等戰事停了我們就去。”
兩人又說了別的事情,蓉卿就說起齊宵昨晚的建議,華靜芝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我再仔細想想。”蓉卿知道她對生意上的事情都很謹慎,遂不打擾她讓她仔細考慮一番,畢竟若真要收棉花自己開染布坊,到時的又是一大筆的投入,不單錢財,人力管理上也少不得。
王府派來修葺工匠下午才走,蓉卿和華靜芝吃過飯在院子散步,華靜芝唏噓道:“……這一次的事情實在太險峻了。”又回頭看著蓉卿,笑道,“沒想到你這個丫頭膽子這樣大。”
蓉卿笑了起來,回道:“我哪裡是什麼膽子大,不過是知道沒有選擇罷了,總歸是一死,若是能死的好看一些也好啊。”
“到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華靜芝點頭道,“我常常覺得,世事無常,生也好死也罷不過一種形式罷了,若太在意只會苦了自己。”
蓉卿看著她,見她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落寞,不由想起來她的婚事來,聽說和離時連當初的嫁妝也沒有全部拿出來,和離不過半年多那人就重新娶了個年輕貌美的,可華靜芝呢,這一生就算是被那段婚姻給毀了。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不公平,明明是相同的事情,男子犯了錯,一句浪子回頭就輕飄飄的帶過去了,甚至還能因此得到旁人的讚譽,可女子……若是跌倒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世人對女子還是太過苛刻了。
她暗暗嘆了口氣,華靜芝說她們的想法不謀而合,蓉卿也覺得是如此,就是因為苛刻所以女子更要自強自立,只有自己獨立了才不會在將來將自己的命運系在別人身上,生死攸關之際,也能毫無顧忌的選擇自己想要去走的路。
“在想什麼呢。”華靜芝回頭看著她,問道,“一直沒有機會問你,你和齊宵是如何認識的?”
蓉卿想到九蓮庵的事情,她下意識的不想將那晚的事情說出來,就笑著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