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叫過河拆橋嗎?
知道什麼叫卸磨殺驢嗎?
這就是。
安少心安理得的醫院裡治病,精神一天比一天好,狀態一天也比一天好,飯也能吃上小半碗了,臉上也有了血色,這是一個喜人的現象。
陸塵看在眼裡喜在心裡,照這樣下去,安少一定會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安風每天都會來看一眼,只是看,不說話,坐一兒就走,他的舉動讓所有人都猜不透。
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幹什麼。
有的時候他自己很矛盾。
他希望安少好起來,可是又不希望他好。因為對未來,他不確定。
安少選擇對安風視若無睹。
安風來也好,走也罷,他權當著空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現在的力氣較之前大了一些,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拿腳踹人。
晏晨現在能下床走路了,與其他的孕婦沒什麼兩樣。只是還是吐,吃到嘴的東西總是吐出來。
她頗感到無力。上天是看她受的苦還不多,所以派個孩子專程來折磨她的。
晏晨嘆了一口氣,望著窗外發呆,時間過得真夠快的,轉眼間已經疼天了。算一算時間,她懷孕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她和安少分開也已經有三個多月了。
聽說他最近的氣色很好。陸塵有拍他的照片發給她看,這是之前她從未看到的。
晏晨看了一眼眼淚便流出來了。
病魔把他折磨成什麼樣子了,猛一眼看去,她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人。怪不得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拍照片了,他是怕自己傷心難過吧!
傻瓜啊!
晏晨輕觸著手機,指肚輕輕鬆摩挲著安少的臉,這一刻,心如刀絞,淚如雨下。
他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很多的罪。曾經濃密的黑髮不見了,臉瘦的找不到原來的樣子,只有一雙眼睛更大了。
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你的身邊。晏晨抱著手機喃喃自語。
葉雪與何鑫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
“表嫂?!”葉雪一聲驚呼。
“學姐,你怎麼啦?”何鑫同樣慌了神。
聽到有人說話,晏晨一下子回過神,她悄然收起手機,擦了一下眼淚,對著葉雪和何鑫勉強地笑了一下,“沒事。不用擔心。”
“可是?”葉雪欲言又止。
“你們過來有事嗎?”晏晨不給葉雪說話的機會,張口對葉雪問道。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後天就是初八了,是城郊動工儀式。”葉雪知道晏晨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再多問,隨後臉色正了正對晏晨說道。
“到時我一定會準時參加。”晏晨對葉雪說道。
“學姐,你的身體能行嗎?”何鑫一臉的擔心。
“沒事,醫生說胎兒現在很穩定,隨時可以出院,要不是姑一直堅持要多住幾天,我現在早就出院了。”晏晨對何鑫笑了笑。
何鑫還是不放心,動工儀式那天肯定會來很多人,市裡有很多領導也會來,晏晨的身體能吃得消嗎?
“學姐,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那天市裡也會來人,應酬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我看你就交給田秘書和葉雪他們吧!”何鑫想了想對晏晨說道。
晏晨搖頭。
城郊那塊地承載了邵華太多的夢相,花費了他太多的心血,在這個關健的時候,她怎麼可能不去呢?
不論如何,她都會去參加的。
“我的身體我知道,不用擔心我,我又紙片子做的。”晏晨對何鑫笑道。
何鑫見晏晨堅持也不再勸了。他知道無論他怎麼說,晏晨已經決定的事從不會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