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延珏真能當上皇帝,那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了,最起碼,可以直接跟他說:“我阿瑪當年是冤死的,你重新翻案給查查。”這遠比現如今,圖有冤情,卻不敢伸冤來的痛快。
可問題是,他樂不樂意當啊?
說實在的,小猴兒實在無法想象那樣一個不著調的主兒,整日給逼著上朝下朝,忙的無頭蒼蠅似的煩得直抓頭髮的模樣兒。
“操他媽的,真煩!”小猴兒狠啐了一口,想不明白,索性暫時不想。
事實上,今兒她也真是不用想這些,因為這個晚上,從來身體硬朗的延珏,居然發燒了。
就在小猴兒翻來覆去已睡了兩個來回兒之後,那才從保酆帝處回來的延珏,脫的光不出溜掀開被窩去抱她,才一貼身兒,那不同於往常冰涼的體溫,竟被睡毛的小猴兒本能的一腳給踹翻再地。
“你他媽毛了!大半夜的尥什麼蹶子!”延珏的一嗓子給小猴兒吊回了魂兒。
她揉揉眼睛,這才發現,那個栽歪在地上光不出溜的延珏,一整個人紅的跟那燙熟的大蝦似的,一頭‘披肩發’更是溼漉漉的像被驢舔了似的貼在身上。
“外頭下雨了?”小猴兒愣著眼兒問道。
“下個屁,快拉我上去!”延珏惡狠狠的一嗓子,小猴兒這才發現他那撐著地下的胳膊哆嗦的壓根兒使不上勁兒了,也顧不得穿鞋,她便跳下塌去,一股子蠻力給他扯了起來。
這一碰觸,那手下的燙感,讓小猴兒才一上床,便從他的後身繞過胳膊,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滾燙的。
“喂,延珏,你發燒了!”
延珏扭過頭來,直接甩她一個‘用你說,我又不傻’的眼神兒。
“於得水!”小猴兒扯嗓子才喚出聲兒,嘴便給延珏那大熱巴掌堵的死死的。
“別扯脖子嚎了,讓人消停些吧,我才剛服過藥了。”延珏的氣息有些急促,那熱氣兒噴到小猴兒的脖子上,噴的小猴兒一個激靈。
她懷疑的瞧了哪兒哪兒都不像服過藥的延珏,可轉瞬嘴便被滾燙的兩片堵住,那滑蛇似的舌頭鑽進來,只勾了她一下,便又縮了回去離開了她,只留那舌尖滿是藥味兒的小猴兒咂咂嘴。
真他媽苦,不過他確實吃藥了。
可不?小猴兒覺得自個兒擔心的有點多餘,他又不是傻子,還能由著自己燒死不成?
“我生病了。”延珏悶悶的道。
小猴兒點頭:“我知道。”
“我生病了!”延珏挑高了聲調。
小猴兒又點頭:“我知道!”
“我他媽生病了!”延珏倏的翻兒了!
“我他媽知道!”
“那你他媽倒是管管我啊!”
呃,小猴兒看著眼麼前坐在床榻上凍的直哆嗦的主兒,敗下陣來,只翻了一個大白眼兒後,翻身邊掀被子,邊嘟囔著:“發燒還他媽脫那麼光!作死!”
延珏還要竄火兒,卻因小猴兒那扶他躺下時鮮少有過的溫柔動作而咕噥咕噥嘴,不再說話。
小猴兒給他掖掖被角後,爬到床尾,抓了一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開始給他擦那溼乎乎的頭髮,雖是動作粗手粗腳,擦的延珏嘶嘶哈哈的疼的幾歪,可他也沒說什麼,直到那一角墨綠色緞子搭上延珏的眼,他才翻兒的又強撐起了身子。
“操,這他媽是褻褲!”
褻褲?
小猴兒抓著那東西,瞧著眼麼前兒眼珠子差點兒瞪飛的延珏,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延珏的臉黑的一塌糊塗,索性直接伸手去掐她嘴巴,兩根手指在她上下唇一搭,野蠻的一揪,小猴兒便噤了聲。
“我怎麼找了你這麼個娘們兒。”延珏從牙縫兒裡擠出幾個字兒。
見他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