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臣猛地衝上來,將白鬍子老頭倒著拖了下去,一干大臣們都面面相覷,出言阻止也不是、隨聲應和也不妥,大廳內一片沉默。
“好了,老東西給押下去了,誰來給我充當這次的使臣,去說服北方國家原路折回?告訴他們我們索爾國不與他們一般見識!”大巫主嘴上依然不肯服軟。
大廳裡的人一句話也不說,個個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這些人吹牛的本事不小,到了禍事臨頭,卻都首先想到了自保。
大巫主問了幾句,依然沒有一人答話,震怒之下,她不由得開口叫罵了起來。風烈也無心再看下去,返身退出了大殿。
北方大國入侵的訊息
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索爾城,整個城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從索爾城的南門到遠處的群山之間,狹窄的馬路上擠滿了逃難的人群,這些平日裡不知道危機為何物的小國狂民們,這一次終於體味到了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三五成群的平民面色恐慌,早沒有了昔日囂張跋扈的神采,間或有個別的難民因為爭搶通道,掄拳揮掌打成了一團。
風烈也混在逃難的隊伍中間,不過他不是向遠處走,而是逆向進入了大巫宮之內。
此時的城內一片蕭瑟,所有的民居幾乎都空蕩蕩的,一些房屋的屋頂木料都已經被逃難的人拆走,只剩下光禿禿的房架子支在那裡。偶爾有一兩個剛剛收拾好行李的人匆匆地走過,沒有人有心思看上風烈一眼。
剛剛轉過街角,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忙亂的腳步聲,風烈連忙躲在一棟房屋的斷牆後,關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應該是一隊逃兵,為首的人邊跑還邊向後面張望。
“不得了了,他們居然來得這樣快!”一個人邊跑邊說道。
“是啊,不過一天功夫,怎麼就來到城門口了?兩地之間可是足足有幾百裡的距離啊!”
“一定是該死的哨站出了問題,耽誤了訊息回傳的速度,也許人家已經殺到半路,我們的哨兵才趕回都城,真***該死!”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留著力氣逃命吧!”一個人驚慌失措地道。
這時候,遠處的地面上突然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節奏聲,像是無數面大鼓敲擊出的鼓點,又像是萬馬奔騰的踏步聲。
那聲音幾乎掩蓋了一切喧囂,此時連城牆上示警的長號聲都顯得軟弱無力起來。一股濃烈的煙塵自遠處飄起,直衝上數百米的高空。
“不得了了,敵人殺過來了!”一個逃兵大喊一聲,扔下手中兵器拼命地跑了起來,其他人隨即醒悟過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逃命。
戰鼓聲響成一片,喊殺聲也傳了過來,風烈
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冷兵器時代的戰爭,想不到居然如此震撼。
“轟”地一聲巨響,風烈感覺到城市的地面都震了一震,城內的某個方向傳來一陣恐懼的呼喊,接著無數的潰兵如潮水般退了過來,城內守軍開始了全面的潰逃。
一些武官也夾雜在奔逃的散兵遊勇之中,所有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恐懼。
這些人跑了沒有多遠,便聽到後面傳來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同時一團煙塵翻滾著升了起來。
“啊,是北側城門被撞塌了,敵人馬上就過來啦!”逃兵現在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三步並作兩步地爭相逃命。
這時候,風烈突然聽到一陣規律性的聲音,很像地球上的蒸汽機車排氣聲。
“嗬赤、嗬赤……”
風烈好奇地躍上屋頂,舉目向北方看去,只見在狹窄的街道中間,一股暗黃色的洪流正急速地漫延過來。
那聲音似乎就是從暗黃色洪流中發出的,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嗬赤、嗬赤……”那聲音越來越大,那道暗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