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之前很注重自己出嫁後的本事,所以早已學過打理庶務。
九炎裳承認自己多慮,看多了父皇和母后,她有點不信任婚事和相公,也不認同母后在愛情破滅後,粉末倒置還抓著父皇不放,不經營她的地位。
所以,九炎裳不學母后,她要自己**,做最堅固的自己。
九炎裳行動很快,三天後,已經把她所擁有的莊子、山地和門市過了一遍,每年的出息、稅務都做了整理,敲打了一遍賬房,見了各地總管,搬出父皇來敲打了他們一遍,讓眾人留下賬目,然後趕人走了。
回頭,便集結自己私下圈養的賬房先生,核對各個莊子送來的賬目,這些賬房多是太監宮女,是自己宮裡曾經的老人,早在以前她已經請了先生對他們進行特訓,等的就是這一刻殺雞儆猴,防止下面的人陽奉陰違。
她年齡小,不給那些賬房和總管點顏色看看,難保他們以後不欺負她這個公主。
九炎裳白天忙自己的,晚上給軒轅史師做衣服,說來慚愧她女紅水平一般,但也能看。
軒轅史師這兩天回房,便能看到公主坐在窗下,長長的髮絲挽起,固定在她小腦袋上,露出如玉的頸項,認真的對付手裡的布料,見他回來,便抬起頭,彷彿月色滿盈般的笑:“回來了。”
軒轅史師迅速撇開頭,平復前一刻突然加速的心跳:“嗯。”
九炎裳放下衣裳站起來:“廚房裡的飯菜好了,要不要吃了再去書房?”這些天有時候軒轅史師會直接在書房用膳,三天的必休主屋規矩過後,軒轅史冊在書房待過兩夜,所以九炎裳才有此一問。
“嗯。”
九炎裳吩咐下人去忙。
軒轅史師坐到剛才九炎裳坐的位置,拿起放在布料旁邊的書看。
九炎裳正在囑咐小路添杯綠豆湯,突然見軒轅史師翻她東西,立即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彷彿被抓了痛腳的小兔子,頓時有些羞愧。
軒轅史師見狀心瞬間軟了,道:“我以前也看過工物,只是沒公主精通罷了。”他看到是《天工開物》,怎麼可能是繡法大全。只是見公主害羞,直覺認為該揭自己底,讓對方開心一下。
“真的?”九炎裳的確開心了,且信以為真,走過去對軒轅史師抱怨這本書如何如何繁瑣、如何如何難學,她在宮裡時一半的時間都花費難纏的繡線上,偏偏母后以為她喜歡給了她請了很多繡娘當師父。
軒轅史師看著她嘟著小嘴,滔滔不絕的抱怨,不禁放下繡書,伸手把她攬在懷裡,嘴角含笑的聽她清脆的小聲音,在自己耳邊抱怨。
嬤嬤領著下人端著晚膳回來,便見到公主和駙馬琴瑟和鳴的樣子,心裡由衷的高興,她家公主性情好、長的好,駙馬怎麼會不喜歡呢。
九炎裳最後總結性的嘆口氣道:“害的我都沒時間練琴。”
軒轅史師瞬間道:“你會彈琴?”
“當然了。”九炎裳如被踩到尾巴的貓,那可是她的最大,最大的消遣,怎麼能問會不會呢?太討厭了。
軒轅史師見小貓炸毛,忍不住刮刮她秀氣的鼻子:“好了,是為夫不好,回頭為夫送你一架好琴,走,我們去用膳。”
……
九炎裳雖然思想成熟,但不是事事都懂,畢竟她還小,沒人跟她講生活情趣、夫妻樂事,對兩人相處她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鬼主意。
比如現在,酒足飯飽後,九炎裳非常體貼的給想留下不走的軒轅史師拿披風,殷勤的叮囑道:“你在書房看書要注意身體,晚上風涼,把窗戶關好,書房的被子夠不夠厚,床硬不硬,要不明日,換個榻吧?”
讓想賴著不走的軒轅史師一陣尷尬。
但軒轅史師也是臉皮薄的,見公主舉著披風一臉興奮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