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炎落掙開錦榕的手,面無表情,聲音如錐子般慎人:“把衣服穿起來,出去!”
“皇上?!”
“別考驗朕的耐性!”
錦榕咬咬牙,拉上自己滑至肩膀的衣服,轉身,哭著跑了出去,衣服半開,容顏憔悴,淚痕在空中飄舞,讓守在朝夕殿外的人頓時心裡微慌——成功了嗎?
九炎落走向書案時,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又想不出哪來不對。
小李子轉彎走來,正好跟錦榕撞在一起。
錦榕二話沒說,站起來跑走。
小李子愣住,頓時發瘋般向朝夕殿跑去,跑了一半,不禁暗笑自己傻瓜,皇上怎麼會要錦榕,皇上是說到做到的人,怎麼會揹著賢妃娘娘亂來。
小李子落寞的走進殿內伺候。
慧令跟著進來,眼珠卻定在小李子身上,頻頻向他使眼色,眨的眼睛都痛死了,對方也不回應。
朝夕殿的氣氛變的非常古怪,每個重新進來伺候的人,彷彿都努力嗅著空氣有沒有多出來的氣味,好似嗅出來了,朝夕宮就有了新的路標。
朝夕宮的事不是秘密,凡是朝夕殿內外伺候的人都知道,自然就有人討巧賣好,告訴了朝露殿的愛打聽的花嬤嬤。
花嬤嬤面色一怔,立即告訴了賢妃娘娘,語重心長的道:“娘娘,您不得不防啊!狼子野心昭然皆知,竟然能說‘出宮後不會留下任何證據,不會讓皇上難做’。
娘娘這是誅您心呢!說您沒有伺候好皇上還把著皇上的後宮!娘娘,錦榕這小蹄子不除不行!”
章棲悅面色頓時難看,誰都可以爬九炎落的床,就是錦榕不行!誰也可以指責她對九炎落不好,錦榕也不行!
是,她是沒有給十三找侍寢的丫頭,難道她就不心疼嗎!看著他忍她心裡就好受麼!但那是她的事!容不得一個宮女指三指四!
章棲悅氣的一口喝完藥,碗直接摔在地上。
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雪白的瓷碗在地上滾了個圈,完好無損。
沒有聽到預期的響聲,章棲悅心裡的不悅陡然更盛:“給本宮把這東西扔出去,不碎就給本宮敲碎!”
花嬤嬤嚇的心裡一縮,趕緊讓人扔出去讓娘娘聽響,娘娘終於生氣了,娘娘生氣吃醋就行,若是讓皇上知道了,皇上定然心疼,哼!到時候倒黴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花嬤嬤得意洋洋的站在賢妃娘娘身後,與賢妃的氣惱形成鮮明的對比。
章棲悅對面的弄巧,看眼娘娘,再看眼花嬤嬤,沒說什麼,心裡也覺得娘娘不該總讓著她們,就該殺殺她們的氣焰!萬靜小姐得主子親睞,她無話可說,可錦榕算什麼人,竟敢話裡話外擠兌娘娘!
簡直是活膩歪了!也讓萬靜小姐知道、知道,她們小姐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敢跟她們小姐搶皇上,就等著被剝層皮吧!
弄巧想到此處,仰起頭,挺起胸雀躍的去給小姐端水喝,給娘娘順順氣,剛掀起珠簾,就見一個小丫頭真端著碎了的藥碗來給娘娘過目。
不禁哭笑不得的放下簾子,拉著小丫頭離開:“鬧什麼呢!娘娘在氣頭上說的氣話,你還真當真,傻呀,去,水房打壺水來,別再辦啥傻事了。”
小丫頭委屈的看弄巧姐姐一眼,急忙接過空了的水壺跑了。
這件事同時傳到了王嬤嬤耳朵裡,王嬤嬤一個眼神這件事就打死在她這裡。
萬靜聽到外面有響動,好奇的探出頭:“嬤嬤怎麼了?”
王嬤嬤低頭道:“回娘娘,慎刑司來提人,依痕正跟奴婢商量要不要使銀子。”
萬靜不能出來,之好拽著手裡紫貝珍簾,往外探:“這樣啊,如果銀子不夠我這裡還有。”
王嬤嬤興趣不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