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炎落望著魚鉤,陷入深思:“她還沒有自己看透,他還沒有放手,我怎麼能站在至高處,讓人覺得是我棒打鴛鴦,失了最後一點機會。”
豐潤帝突然看向他,知道這小子心思慎密,但也沒料到如此陰險:“別忘了你的皇后是誰?你是靠皇后起來的不娶她就是忘恩負義。”
九炎落肯定的搖頭:“不,是你固執己見,非讓我辜負皇后。”
豐潤帝聞言,突然有種把他推到湖中的衝動,果然是那種女人生的孩子,沒有一點家國天下、禮義廉恥,手段也見不得光,別以為他不知道九炎落的親衛在做什麼!一幫心狠手辣的亡命徒!如今連自己的父親都敢利用!
但豐潤又立即釋然,他在位三十年,國富民強不假,他也助養了很多米蟲,大周朝多年的休養生息,可以出一個不尊禮教的帝王,而九炎落除了出身不好,其他一切都令他滿意,包括那娶她的心思。
豐潤嘆口氣,看著寧靜的湖面,心中並不寬慰:“其實你若不喜歡她,不用勉強,我聽說瑞世子對她……”
九炎落先一步開口:“事在人為!還是你怕了?”九炎落輕蔑的看向他。
豐潤帝陡然一驚,哈哈大笑:“我怕你會愛上她,讓她禍國為亂。”
“這用不著你操心。”
豐潤帝的魚竿動了,他也沒了提勾的興致:“你打算怎麼做?”
九炎落冷哼一聲,聲音平靜的道:“尉遲家的事落幕,該找個人動動,平個叛亂什麼的不得半年。”
“半年後呢?仗總有打完的時候。”
九炎落輕蔑的看他一眼:“半年後?!半年後我早已是太子,什麼好處都給的起,讓鄰國再判個亂。”
豐潤帝一驚,手裡的魚竿險些沒握穩:“你!你!裡通賣國!凡是戰爭不可輕言,你怎麼能如此草菅人命。”
九炎落掃他一眼,神情冷淡:“是你安於享受,就看低所有人的智商,大周的好處是那麼好拿的,瑞楓葉是那麼好對付的,誰勝誰負先不說,成敗都是一樣,我不喜歡他們國家杵在那裡。”無一刻不提醒他,他生母出自那裡!
豐潤不想詬病什麼,大周的現在本身就是為了明天,邊疆問題,敵國外交,只不過在等哪個當權者敢動這兩大難題:“萬一他又贏了呢?你就是奪忠良之妻!被人詬病。”
“不,那時候你還是皇帝!依然是你棒打鴛鴦!”
豐潤帝聞言怒極反笑:“你做夢,別說我是帝王,就是我再昏君也不可能為你搶那時候手握金兵的世子爺未婚妻!”
九炎落突然道:“如果他裡通外國呢!”
“你?……”豐潤頓時傻了!
“跟你說了事在人為,隔壁白國有位見不得光的小皇子,今年五歲,明年六歲,長在邊疆,如果瑞楓葉攻下白國邊城,以他不殺幼子婦孺的觀念,這位小皇子鐵定能逃走,你說這是不是放虎歸山。”
“萬一瑞楓葉也知道呢。”
“更簡單,殺了那孩子,隨便放走一個。”
“那是假的?!”白國會發現不了!
“死在半路。”無聊的問題!
豐潤看著九炎落平靜冷酷的臉,陡然覺得心底發寒,這孩子,殺心太強!
豐潤想到什麼突然問:“你真的喜歡她嗎?”
“你在問非常無聊的問題。”
豐潤帝想說:孩子,一點也不無聊,就如他當年以為會愛玉言愛到非卿不可。
可現在又怎麼樣,甚至面對你母親的美色時,依然沉迷,帝王的愛有時候真的很廉價,若不是在初識情事時相遇,彼此有珍貴的回憶,他不敢說是不是會愛玉言如此。
後宮之內,女子萬千,哪位沒有哪位的好,看的多了就會發現女人不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