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跌倒的沐歡……
一手撐在桌面上,身體靠在莫司爵懷裡,低著頭,黑髮再次擋住了她的臉,擋住了她滿臉的淚水。
莫司爵垂眸,眼見著自己捧著的沐歡低著頭,一滴接一滴大顆眼淚垂直落下,暈開在兩腳之間空隙的地毯上。
圈在她的腰身上的手臂驀地收緊,心口像是被大石壓著一樣,看著她用這樣的方式流淚,被自己逼的這樣折騰自己,除了揪緊的心之外還有難隱藏的後悔。
心疼間,另一手便要把沐歡攬進懷裡抱緊。
“我想去洗手間。”
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尾音帶著輕顫,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哭腔。
黑髮擋住了她滿臉的淚,就像是自己沒哭一樣,倔強的保持著自己的驕傲,不願在別人面前落淚,讓人看笑話。
在察覺到腰上力道越來越緊時,沐歡手抵在他的匈口,又補充了一句:“我想去洗手間。”
這一次,哭腔已是越發隱藏不住。情緒在肆意,被過辣的火鍋刺激到的淚腺,一旦觸發,便再無法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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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門,阻隔了兩人。
像是築起的一道心牆,他始終在她的心牆之外。
沐歡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身體順著門滑坐在地,頭埋進了膝蓋中,眼淚洶湧滾出。
從最初的無聲,再到嗚咽出聲,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傷心。
似是把這幾個月以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壓抑都透過眼淚釋放出來……
葬禮上,她沒有哭,她不想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看了笑話,一直撐到守靈的夜晚才趴在父母的靈前痛哭。
……
莫司爵站在門外,看著面前緊閉的門。
就在剛剛,他可以強行把她按在懷裡,摟緊,讓她只能在他懷裡哭。他可以那樣做,如他那樣做,喝多的沐歡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她的嗓音已是無法掩藏壓不住的淚,她別無選擇的只能在他懷裡哭。
可最終,還是把忍的肩膀不停顫抖的沐歡帶到了洗手間外。
從最初的無聲,再到小聲的嗚咽,再到無法壓抑住的抽噎聲。
一聲,一聲,都撞擊著他的心。
……
洗手間裡的哭聲已安靜好一會兒了,可裡面的沐歡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沐歡?”
心中擔憂,莫司爵敲了敲門,見裡面沒人應。
莫司爵直接找經理拿來鑰匙,開啟了洗手間的門,看著頭歪靠在一側,滿臉淚痕閉著雙眼發出淺淺呼吸的沐歡。
彎身,輕輕拔開擋住她臉頰的髮絲,攔腰抱起一臉眼淚鼻涕的沐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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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煬接到莫司爵的電話後立刻趕到紅府,車等在電梯口。
二樓的特殊通道,避開了一樓的嘈雜直接到停車場,莫司爵抱著哭到睡著的沐歡上了車。
車,緩緩開離往御湖上園方向開去。
……
坐在車裡沐歡靠在莫司爵懷裡,不舒服的緊鎖著眉頭,哭了太久,即便現在已經停止哭泣,還是偶爾會抽噎,難受的暱喃著:“頭疼。”
說罷,頭往莫司爵的懷裡蹭了蹭,在包廂裡擦乾淨的鼻涕在剛剛的抽噎中又流出來,現在全都蹭到了他的匈口。
一層薄薄的襯衫根本就阻擋不了什麼,那溼…溼沾沾的液體沾溼了襯衫,貼在面板上,真是夠銷魂的。
開車的高煬餘光看著後車座,眼見著沐歡把沾滿鼻涕的鼻子蹭進莫司爵的懷裡,頭皮忍不住一麻。
光是想象那鼻涕是蹭在自己衣服上,匈口還能感受到那股子溼沾感,想想也是醉了。
他都受不了,更別說是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