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們董公,如今他竟敢還來這裡禍害良家女子,不能讓他得逞,我們衝上去,抓住那奸臣,讓他去見陛下!”
“對,抓住他!”幾個人陳家家奴響應,就帶著十多個義憤填膺的人先朝朱由校這邊衝了上來。
緊接著,便又有更多人追了過來。
這些瘋狂的遊行隊伍猶如發狂的公牛般毫不顧忌地朝朱由校衝了過來,有的硬是直接就開始拿起手中的武器朝這邊砸來。
隨扈的東廠番子見此忙停下腳步來,拔出手中長刀就朝這些人殺了過來,這些東廠番子可不是南京公共安全部隊的無膽士兵,作為帝王親信,不由分說,直接衝殺而來。
遊行的隊伍猶如洪水般朝皇城一帶緩緩靠近,聲勢越來越大。
陳名夏等文人士子更是昂著頭挺著胸膛,正義凜然地帶著一干百姓在最前面走著。
而在他們頭上則是數丈長的橫幅,橫幅上的遊行口號則透過他們的公鴨般的吶喊聲響徹著整個金陵城。
除此之外,還有人高高的舉著一張白底板,上面寫著大大的一個“冤”字!
甚至還有李明睿等的大字報,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到的這些的。
在明朝,有時候總是能發現很多新事物,這已是屢見不鮮之事。
但他們每經過一處街巷,街巷就會變成一片狼藉,裝潢了最新玻璃的大明版高檔餐館被砸的稀爛。
青灰色的牆體上也寫滿了許許多多的辱罵之語,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大水缸被砸爛,水流了一地,打溼了隔壁糧鋪一地的糧食。
當然,隔壁糧鋪的糧食也沒能倖免,如珍珠般潔白的大米就那麼滾了一地,只有掌櫃的跪在地上嚎哭。
朱由校在籬水閣就已知道會有今日的遊行,而且再加上東廠的奏報,江南各府發生這樣的遊行示威活動早已在預料之中。
吳進也請示過,是否先對暗中籌劃此事的首要分子進行抓捕,但朱由校沒有贊同。
堵不如疏,朱由校深知這場遊行示威並不僅僅是因為復社等文人士子挑唆的結果,至少根本原因不是,而是江南民眾對朝廷和社會的不滿本就達到了一個閾值,即便沒有這些文人士子的挑唆,這個矛盾也會爆發。
而且,壓抑越近,爆發的危害越大。
與其這樣,倒不如現在趁著自己還能遊刃有餘的處理這樣的事端且北邊戰事趨於平穩時讓這個社會矛盾直接爆發出來,不置之死地如何而後生!
但在這並不代表朱由校不準備,任由這樣的遊行繼續進行,繼續破壞著這個城市的根基。
朱由校沒打算就此讓這些比自己更能控制江南百姓的威脅一直存在,他要剷除這些人,就得讓事情搞大,並訴諸武力!
一方面,朱由校下旨催促覃博桐所帶兩個營的禁衛軍務必以最快速度進入到底金陵城。
同時,則命東廠大檔頭吳進立即集結江南地界所有東廠番子,隨時抓捕此次遊行示威活動者的策劃者和慫恿者。
除此之外,劉孔昭的衛戍部隊再加上各處衙門的衙役兵丁被朱由校臨時組建為南0京公共安全部隊(本來是想建立公0安,怕被河蟹),以劉孔昭為臨時提督,負責維持秩序和保護皇家織造局等重要據點。
朱由校在親眼目睹整個江南地區在各級官紳縱容下時常發生的搶劫毆打等惡**件後就有過要成立一支專門的部隊避開文官政府的束縛,專業打擊犯罪,也就是說,朱由校要藉此把司法和執法權從文官體系剝奪過來。
南直隸的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揮使以及知府知縣等組成的文官體系此刻幾乎就如癱瘓了般,沒半點的行政能力。
這裡面或許是因為他們本就在故意縱容這場遊行的原因,或許也是已經只知道吟風弄月且本就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