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海關一帶堅壁清野,以抗建奴。
也正因為此,朱由校才堅持讓他做了遼東經略,沒有讓袁崇煥去代替他,並讓他全權負責山海關一帶的防務。
但那是在天啟七年,朝廷沒錢,只能採用王在晉以守為主的戰略,如果換在此時,自己國庫有錢,兵備充足,國內矛盾緩解的情況下,朱由校覺得自己不一定會啟用王在晉。
孫承宗面子上也有些掛不足,他算是遼東諸臣中資格最老的官員,眼前這些督撫和總兵官幾乎都是他一手提拔和重用的,而自己又是皇帝陛下的老師,即便是當年魏忠賢執掌朝綱時,也沒敢置他於死地。
如今這個叫楊嗣昌的兵部左侍郎卻當著陛下的面給自己唱反調,倒也有點輕狂。
當然,孫承宗能有今日的聲望,自然是一個有雅量的人,也沒有因此憎惡楊嗣昌,只是略微捋了捋鬍鬚,靜待陛下的反應,如果陛下要懲罰楊嗣昌的狂言,他或許可以求求情,以免這麼個敢發出不同聲音的直言之臣被棄用。
但讓所有在場的人沒想到的是,朱由校只是微微一笑,略顯驚訝地哦了一聲:“你倒是說說,為何要打!”
“是!回陛下,大明自立國以來,以剛強稱於世,昔日太祖奪蒙元天下使得北方故土重歸漢人,成祖七徵漠北,揚大明國威於萬里之外,英宗北狩,但大明仍不因此而學兩宋屈服於敵;
建奴雖強,但我大明仍有平叛之心,如今不過宵小蠻夷犯我邊境,殺我子民,我大明若因此忍辱負重,將如何面對天下百姓;
再者,他蒙古諸部早已衰落成一盤散沙,以我大明現今之國力,何懼他與建奴聯合!
我大明不是偏安一隅的劉備孫權,既然要收服關外之地,重振國威,遲早都要打這兩股勢力,分開打也是打,一起打也是打,我大明耗得起,他們可耗不起!”
楊嗣昌的一番言論倒是讓朱由校很是觸動,不但是朱由校,即便是在場的禁衛軍各軍總兵官和各邊鎮總兵官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而孫承宗等文臣也不好再說什麼,陛下既然沒有直接下令懲罰楊嗣昌,就說明陛下是贊同了楊嗣昌的意思。
即便是要打,他們也並不是真的要反對,而且他們也覺得楊嗣昌說的也有些道理,大明即便現在同時與這三股勢力同時為敵,也沒什麼大的問題,最多就是複雜點。
“建鬥,你說說看,如果我們要打科爾沁部,如何打為好”,朱由校突然站起身走到地圖前面來,剛才盧象升的目光一直在地圖移動,對於其他人包括楊嗣昌的話是充耳不聞,朱由校就猜到盧象升估計也打定了跟楊嗣昌一樣的決定,但依照盧象升謀而後動的性格,卻是要拿出一套說服人的戰略後才會發表自己的看法。
而也正因為此,朱由校選擇問楊嗣昌而沒有先打擾盧象升,這時候,才直接問盧象升如何打。
盧象升作為兵部尚書,對於調兵遣將如何開戰倒也能迅速整理出自己的一套作戰方案,見陛下突然問起,便立即拿著一根粉筆走到地圖前面,以京城為原點畫了兩個箭頭,一個箭頭由宣化直接彎向喀爾喀部然後箭頭直插科爾沁右翼,一個箭頭則直指山海關。
“陛下,如果要打救得徹底打服科爾沁部,以一路直接從宣化出去,從察哈爾和喀爾喀部借道,繞到漠北,堵住科爾沁西逃,一路從山海關出去,以遼陽為據點朝科爾沁左翼進攻,並因此防止科爾沁部狗急跳牆投了黃臺吉;對於從察哈爾部和喀爾喀部借道,可讓遼東經略王在晉去聯絡,據臣所知,王經略這些年與這兩部關係維持得很好,如果再派一名要員帶著禮物出使,再以貿易要挾,這兩部不會不答應;
一路走山海關,可以下旨吳襄部和建奴兒皇帝(按照協定,皇太極可以稱帝,但只能是兒皇帝)勿必堅壁清野,不準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