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迪爾已經不見。
以法蓮坐在薰衣草中,她拉過我的手指,放在她的肚子上說:“你摸摸看,他的孩子,已經能動了。”
我蹲下來,觸控到那冰冷下的溫暖,可以明顯感覺到一種光暗對峙的力量。那種觸感不能言明,我只能呆呆的按著她的動作撫摸她的腹部。以法蓮閉上眼睛,感覺胎動。每次觸動都是痛苦一樣,讓她微微的顫抖,可是她還是笑。
她還是說:“我想他了。他在哪裡?”
我的口中依舊是:“罪人將在那受到神的審判,神會毀滅他們在地上時的面孔。”
那是孩子。血族與黑暗精靈的孩子。
是非。他完全是黑暗的。
如果在以法蓮腹中的是光暗對峙的均衡力量,那麼非身上屬於光的部分在哪裡?賽瑞卡又是誰?
路易迪爾。想到他我就很難過。
想到難過我就想到了殤。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所以我離不開這裡。羅騰的夢還是以法蓮的夢。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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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掙扎了很久,我才從夢境中醒來。已經滿腦子都是薰衣草和路易了。路易迪爾,你是人類嗎?還是天使?為什麼你叫賽瑞卡?我很想去菊那裡找你問,可是隻能呆在這裡。殤能放過你一次,可是他不會放過你第二次。
醒來時,看到窗外一片漆黑。已是夜裡,沒有星,應該是陰天。周圍也沒有人。只有我自己呆在房間裡,手上的鏈子已經摘了,身上有睡覺的長袍。“殤……”我輕嘆了一聲。
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話。雖然好像忽然知道了他的想法,可是似乎無法改變態度。該說自己太執著還是什麼。
我叫了管家,那個看不出歲數的人走進來問有何吩咐。
“殤去哪裡了?”
管家說:“殿下出去時沒有交代行蹤。不過他交代,如果您醒來,請去佛羅倫薩。具體的事情會再通知您。”
“我睡了多久?”
“您已經睡了七天。”管家的態度依然是一絲不苟的有問必答。
“好了,你出去吧。幫我準備馬車,我去佛羅倫薩。”
“是。”
“等下,我要帶楓落一起去。”
“是。”管家鞠躬後走出去。
殤。你又想做什麼?我下床時,發現腳上又多了棕色的皮鏈。
呵呵,他的意思還是這麼堅決。我想,我一段時間之內是無法背叛他了。或許佛羅倫薩,能讓我找到當時還為他心悸的感覺。
我不想拖拉時間,於是當夜就帶上楓落出發。看到落的時候,他滿眼的擔心:“殘,你睡了好久。可是你父親不讓我進那個臥室,我都沒辦法看你那~”他水亮的眼睛蒙了薄霧一般,帶著貓的習慣,總是貼在我的身上。月下香的氣息很淡,也很美,正襯著這靜謐的夜色。
我親吻他的臉:“別擔心。我只是做夢做的時間很長而已。走吧,我們去佛羅倫薩,我帶你去跟七要衣服。”
魔駒拉著馬車飛快的在夜裡疾馳。車廂晃動的讓我有些頭暈。似乎長時間的睡眠讓我失去了體力,我也很久沒有吸血了。
開啟馬車的暗格,裡面有剛準備的吸血蘭。昏暗的燈光下有血一般的甜膩香氣。我將它放進嘴裡。沒有茶的時候,也只能用這麼不可口的方法吃了。沒有稀釋過的汁液流入嘴裡,帶著比血液更厚重的味道。我不知道其他血族是怎麼想的,反正這種重口味我不喜歡。還是泡茶好一點。
“落,你會什麼?結界會嗎?”
楓落笑著說:“會啊,雖然不如殘的魔法厲害,可是我也是貓妖裡厲害的啊~黑暗的魔法會一些,還有一點點火系的。”楓落的頭枕在我膝蓋上,他習慣了這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