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眼之後,他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薰衣草。
出去的路明顯比進來時好走許多,推開走進來時候的門,外面的也不再是走也走不完的連廊而是正門口。好像剛才我們多走了很多岔路一樣,其實不過是掉進了魔法陣中。
吉貝爾說:“那石頭就是天使身體?”
貝利亞說:“或許是,或許不是。”
吉貝爾說:“這時候你賣什麼關子?到底是不是?”不是的話也真夠讓人惱火的了,吉貝爾和殤都受了很重的殤,若是最後得到的確實一個玩笑,不是太令人憤怒了嗎?
貝利亞說:“我的意思是,可能這石頭本身就是天使身體。如果不是,那就說明,這只是通往尋找賽瑞卡之路的一柄鑰匙。”
這個意思就是說,其實在遇到別西卜之前的種種歷練不過是一點障眼法,而這塊石頭才是真正的,多瑪所說的,通往賽瑞卡身體的道路?雖然問路西法是最快的辦法,可是我不認為那個人會告訴我們。大概他就希望看著我們拿著作為謎面的石頭團團轉,然後卑微的尋求謎底。拉哈伯顯然也不會說,多瑪又被關了起來。那麼現在還有誰,可能知道這個石頭的秘密那?
我想到了一個人,可是卻又是個麻煩。塞利爾。想到這個人就讓我頭疼。他肯定掌握著什麼,卻一直比路西法還詭秘。他的邪眼,我現在想來還不寒而慄。如果不是他期待我的反應,大概我會一直陷在那個夢裡。想到這裡我抬眼看了看殤,他面無表情的走著,偶爾飄過來的視線看到我,就和我的視線粘在一起,似乎被定住了一樣。他的眼睛總是讓我好像溺死在裡面一樣,閃動著月亮一般的光華。
很久,我才回神。他已經不看我,於是我也收回視線。吉貝爾輕聲的笑:“他真是強撐著來的那……雖然不愛你,不過看來父親還是很在乎你的。”
我眨了眨眼。如果我現在能說話,大概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吉貝爾,你那都是什麼理論那?
走到一半,就見帶著蒼蘭玫瑰圖騰的馬車等在路邊。貝利亞說:“你們先去研究吧。我回去休息了。殘……你欠我一個人情哦。”
殤說:“明明自己要跟來的,這時候倒是想起要好處。”
貝利亞白了他一眼,說:“又沒讓你還,死吸血鬼。”
殤說:“真抱歉,這裡的三個人都是吸血鬼。”
貝利亞說:“殘和你們是不同的……”說完就轉身登上馬車,用煙桿敲了敲車廂。馬車緩緩的開始走動,貝利亞做了給飛吻給我,說:“拜拜,殘。我等待你的痊癒。”
吉貝爾笑著說:“簡直就是坐享其成。他到底來幹嗎?”
殤說:“誰知道那?好像墮天的時候摔壞了頭一樣。”
……貝利亞聽到肯定又是一場墮天使與血族大戰。不過殤的玩心倒是被貝利亞刺激而表現的淋漓盡致。連這麼幼稚的話都說出來了……
回到路西法的宮殿時,只有若水站在房間中心迎接我們。嬡姒已經不知所蹤。
吉貝爾說:“解決的真利落。連血跡都沒留下。”他把我放在床上,坐在一邊喝著葡萄酒。
殤說:“若水。你回族裡來。”
若水笑著說:“族長殿下又想到什麼鬼主意了?”敢用這個詞的,大概也就是若水了。似乎族裡現在比殤大的,只有她了。
殤說:“外放了這麼久,再不招回來,大概就像丹達里昂那樣叛逃了。”
若水做出煩惱的樣子說:“可是人家已經失去力量了,又幫不到您什麼。”
殤好像心情很好,說:“你來族裡當寵物也不錯啊……”
若水的表情明顯頓了,然後才一副羞澀的模樣說:“族長大人您在說什麼啊……什麼寵物不寵物的!”
若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