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壓了下去,了無痕跡。
瑪門手上依然掛滿了鏈子和戒指,金燦燦的晃眼,手指胖胖的指著若水:“死女人。你吵到我了。”邊說,邊把手中拖在地上的大枕頭丟了過去。
若水的笑容都沒變,沒有動作沒念咒語,就在空中讓枕頭停了下來,還笑著說:“瑪門殿下火氣真是不小。”冰紫色的眸子若不是轉向那邊還真看不出來在看誰。
瑪門展開兩隻小翅膀飛了過來,像只蒼蠅似的繞著若水打轉,不停的說著什麼。嗡嗡嗡嗡的。
殤說:“若水你出去吧。”說得是若水,實際是懶得理瑪門了。殤的眉頭輕輕皺著,揚了揚手。
若水伸手揪住瑪門的翅膀,說:“麻煩的事情都交給我。族長殿下真是好命。”雖然這樣說,還是拉著瑪門走出了房間。
瑪門吱吱的叫著放開我。雖然他是這裡最“年長”的……不過我怎麼就是沒有任何真實感那?
吉貝爾走了過來說:“父親有沒有辦法那?”
殤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伸出細長的手指卻只用指尖貼在我的面板上輕拂。
吉貝爾說:“父親不是已經決定不愛了嗎?”
殤忽然回過頭,讓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吉貝爾後退了一步,然後穩穩站住。殤用過於平淡的聲音說:“我愛或不愛都與你無關。”
吉貝爾說:“若不愛就不要做戲給他看。不是已經把他嫁給我了嗎?”若他不提,我倒覺得好像已經忘了。手上的戒指不見了,耳朵上的耳釘也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自從被塞利爾摘了以後,就一直掛著一隻羽毛。看吉貝爾耳垂上的黑亮的華美,大概該認真考慮一下到底他對我來說是什麼了。
殤的聲音還是依舊,說:“你先出去。”
吉貝爾這次沒說什麼,開門走了出去。只是在開啟門的時候,還能聽到瑪門的怒吼。
外面真熱鬧啊……呵呵。
如果我能說話,我肯定說這句。
下一句就是:殤,你別這麼看著我。
他的視線又膠在我身上,好像沒看過一樣。不要這樣看我,好像我拋棄了你一樣。決不是哀怨或者別的,就是冷冷的看著我,讓我渾身都不舒服。他的另一隻手還扶在自己的腹部,被刺傷的地方。銀白的髮絲順著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身邊,也不動了。
想想開始時,還挺在乎吉貝爾說得,他從沒愛過我。經歷了這麼多,反而不在乎了。該說是我天生性子冷漠,還是怎樣?我忍不住在心底苦笑。如今擺出一副捨不得樣子的男人,你到底心裡還有我多少分量?說到底,殤沒有任何理由恨我,他對我做的一切我都原諒了他。可是我隱隱覺得,他就是帶著莫明的恨意。因為他曾說,他想殺了我。從七和其他人的口中,隱約知道德庫拉家族的血統詛咒,但是我從不覺得那會成為他的阻礙。若我確實有那個能力,或許已經如他對吉貝爾說得,消失了。我身上還有什麼會威脅他的嗎?
到底若水當年的預言是什麼?
我盯著他的眼睛,透著過於清凜的光。直到好久之後,他才說:“總會有辦法讓你恢復原樣的。”
他又說:“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只要你說,我便願成為你的手腳。”他再次說出了以前曾經說過的話,可是我竟還是相信了他,如同當年一樣。眨了眨眼,簡直就是要笑了出來。
若你要恨我就來恨好了。我想。既然我已經溺在你的眼睛中,就已經不打算離開。
殤明白了我的想法,笑著吻上我的眼睛:“還是原來的樣子漂亮。”
“給你機會你不做,這時候也該後悔了。”路西法悠哉的出現在我身邊的床榻上,一隻手拄著自己的頭,另一隻手還玩我的頭髮。
殤倒是不吃驚,說:“陛下有時間來看看我們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