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待著裡,否則感染了風寒,豈不是要說是慧平郡君帶來的。”
他的話帶著深深的諷刺,讓連碧花的表情僵硬無比,身上的湖水讓她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袖中的手也緊緊的握著,魏環一聽,咬著唇不讓自己笑出來,連碧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在皇子面前竟是一個字也不敢胡言了。
看著那離去的一行人,賢妃深深的嘆了口氣,雖然不能整治古雅,起碼可以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態度,貞妃居然連這種沒有權勢的庶女都敢收做兒媳,真是不懂得為皇子的將來著想。
……
貞妃有意無意的拉開了與古雅的距離,而納蘭宸則緊緊的跟在她的身邊,他擔憂的盯著她的手,“雅兒,還疼嗎?”
從朝陽那裡聽見古雅受傷的訊息,納蘭宸只覺得自己的心比她的傷還要疼,恨不得馬上找到她察看一下傷勢,後來宮裡人說古雅和賢妃在一起遊賞,剛剛受了傷又是這麼冷的天,得不到休息怎麼行,所以他便去求了自己的母妃一同前往。
“多謝三皇子,已經沒事了。”古雅的語氣裡帶著疏離,那眼中的柔情是她無法回應的,與其日後兩人再也無法正常的相處下去,長痛不如短痛。
看著她的表情,納蘭宸覺得心中有些壓抑,“雅兒,其實你不必如此,我不會強求於你,只希望能成為你的依靠,相信終有一日,我可以讓你真心的接受。”
他的話如此真誠,那眼中的光芒令古雅無法直視,真心嗎?這種東西恐怕她已經給不起了,也不敢再給。
納蘭宸深吸了口氣,“雅兒,其實我還想知道,為何要讓太子攔下西北的事務?”看見古雅的表情,他便知道這個話題只能到此為止,不能把她逼得太急,否則他不敢保證,這個小女子會不會就此將他當成陌路人。
今日一早,納蘭宸便在窗邊發現了那隻信鴿,紙條上是那清秀的字跡,上面寫著,今日若是太子有意攔下西北鑿冰的事務,便由他去,千萬不可讓二皇子阻攔。納蘭宸覺得很是疑惑,而古雅則微微一笑,“皇子覺得,急功近利能帶來怎樣的結果?太子心浮氣躁,西北的事務並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納蘭宸有些驚訝,有時候他真的很疑惑,為什麼古雅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她總是能比自己和皇兄想得更進一步,這樣的心思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
“呵呵,你們兩說什麼這麼投緣,本宮也想聽聽。”前方的貞妃停下了腳步,那曖昧的笑容讓納蘭宸一皺眉頭,“母妃!”
“好了,你這孩子。”貞妃無奈的笑了笑,自己兒子的脾性她是知道的,恐怕他並不想讓自己摻和他與古雅的事情。“慧平郡君好生休息,今日之事便不要放在心上吧,過幾日本宮再邀你進宮敘敘家常。”貞妃對著古雅微微一笑,便轉過頭對著身邊的宮女吩咐道,“你帶慧平郡君去換件衣裳,本宮有話與三皇子說。”
“臣女告退。”古雅行了一禮,便隨著那宮女離開了貞妃的視線。
納蘭宸久久的凝望著那漸漸消失的背影,貞妃輕搖了下頭,“宸兒,既然喜歡何不向你父皇請旨,母妃也會為你們多說幾句。”
“不,母妃,兒臣只想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兒臣身邊。”若是讓那一卷聖旨將她束縛,恐怕,她就不再是自己所認識的古雅了。
……
花園之內,賢妃陰沉著臉色,“賢妃娘娘,慧平郡君簡直沒有把娘娘放在眼裡!”連碧花湊了過來,恨恨的盯著古雅消失的方向,一旁的魏環只是安靜的垂著眼,好像沒聽見一般。
“哼,不要為了區區一名庶女擾了興致,魏小姐,你說是嗎?”賢妃轉而看向魏環,只見那英氣的臉坦然一笑,“表妹年少,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沒想到魏小姐與慧平郡君姐妹之情濃厚,真是令人羨慕。